“我活了二十六年,还没有见过一个晚辈敢打长辈的,你爸妈怎么教你的!!”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冲了过来,抬起手臂,“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关遂心的脸被打偏了过去。
白靳衍胸膛起伏,眼底是一片阴鸷。
关子洛一看来人,脸色一僵,立马美眸含泪,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靳衍,她打我!从来没有人打过我!”白靳衍看着关子洛白皙的脸上的红印,顿时心疼不已。
他瞥见地上的照片,想到昨晚的情景,嘴角一片嘲讽,“难怪非急着闹着要离婚,看来是找到了更好的金主。”
苏若想开口却被关遂心拦住,她抬眸冷冷地望着眼前这对伉俪情深。关子洛柔弱地依偎在白靳衍怀里,楚楚可怜,白靳衍心疼关切的眼神。她突然就笑了,笑得她自己感觉都心痛。
“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前夫,还是我侄女的情人?我为什么要离婚你心里清楚,要指责我,先去回想一下你自己做过什么。”脸火辣辣地疼,遂心突然开口,一字一句,轻轻脆脆。
白靳衍看着她清亮的翦瞳一怔,黑眸冰冷,“我们的事情与子洛无关,你不该打子洛。”
“我去!你哪只眼睛看见遂心打了?打那个疯女人的是老娘我!白靳衍,你是不是脑子坏了?那个女人拿着别的男人照片来质问遂心!你是不是嫌自己头上不够绿?管管好你的女人!你看的得她脸上的印子,你看不到遂心脸上的么?还有什么金主不金主,你现在可以这么拽,你扪心自问是怎么得来的!你真好意思!”一旁的苏若看不下去了,冲过来护着遂心,唯恐白靳衍又做什么,“秦靖扬就比你这个没脑子的好!所以你女人也抢着要他!”
大厦底层的人不多,可这么大的声响仍是引来了一些旁人的注视。
白靳衍一黑,这个传闻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天他心烦意乱,所以一直躲着关子洛。刚才看她急忙从办公室出去,还是心软,便跟了过来。
关子洛马上泪流满面,“不是的,靳衍,你别听她胡说,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一直知道的!秦靖扬,是爸爸和爷爷逼我的,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法子选择的!当年要不是关遂心下药,我们又怎么可能会分开…”
遂心突然什么都不想听下去了,没有任何意义,她捡起照片放进文件袋,转身离开。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了一个口,血汩汩地向外涌出。那一刻,她真的想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这两个人了。
“遂心,你等等我。”苏若急急地后面追着,怕她出事。
一个人坐在安全通道的台阶上,她让苏若先去开幕现场,自己需要理清一点情绪。
忽然门被打开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微笑着望着她,递过来一块冰毛巾。
遂心淡淡地道谢。
“秦总去开幕典礼了,他说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衣服都准备好了,关小姐还是上去清洗休息一下吧。顶层不会有其他人。”说完,又递过来一张电梯的卡,便又离开了。
秦靖扬…他又知道了么?为什么每次那么狼狈的时候都要被他看见。
遂心捂住脸,疲惫至极。
那晚,她对他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这个男人…
简单的清洗过后,换上衣服,很合身。在衣服旁边,有一支小药膏,上面的纸上写着:可用,如果不想晚上被人盯着的话。
笔迹工整端正、苍劲有力。
眼里一酸,刚才那么心痛也没有流泪,突然现在特别想哭,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软弱。
哎,心里终究是有了些涟漪。
………………。。
开幕典礼非常成功,晚上酒会上,与对方品牌的高层相谈甚欢。她看到了王夫人,仍是雍容华贵,紫罗兰色的礼服衬得人更加光彩夺目。
遂心心里有些疑问想单独问她,好不容易等她周围的人散去。跟着她,从电梯出来,便没了她的踪影。
她看到那边有个房间没有关门,应该是一间贵宾休息室。
外间空无一人,听见里间有声音,遂心轻轻地走了进去。
结果看见秦靖扬正坐在里头的沙发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