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皮囊,找个好工匠,选一块肤质嫩滑的皮,做两个人面拨浪鼓。”水清颜放下手中的杯子,“玉娘安排的棺材应该已经到了侧门的门外,看在她曾经养过子归的份上,我就不让她这样出去吓人了。”
那两个粗使的婆子早就吓得腿软,抖抖索索的看都不敢看水清颜,噗通一声跪下:“四,四小姐,她,她浑身是血,奴妇,奴妇······”
“忘了,她没有皮了。”水清颜像是恍然大悟般,“平花,去耳房中取被褥,裹了丢到棺材中,让人送回去。”
两个粗使的婆子浑身颤的听着水清颜不痛不痒的话。
平花按照水清颜的话照做,将王婆的棺材送到了王婆的家门口。
平花回来的时候,院子中已经收拾干净,两个婆子正浑身抖筛糠似的站在院子中。
玉娘拿出了两个满满的钱袋:“这是四小姐赏的,有人问起,就说王婆被小姐杖毙了。还有,管好自己的嘴巴,出了这个院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应该不用我教了。”
“多谢四小姐。”两个婆子接过足足有五十两的钱袋,跪地扣头,“奴妇告退。”
两个婆子走后,玉娘急忙回了房中:“小姐,子归少爷怎么样了?”
张子归躺在水清颜的床上,双眼紧闭,面色无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死不了。”水清颜将手从张子归的脉搏上拿下来,“有吃的没有,我早就饿了。”
“有有有。”玉娘立马去准备吃的。
怡安院外,两个婆子刚出院子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吃饱喝足之后,水清颜去了平花的房间,彼时,平花刚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收拾好一切。
“青梅不在,辛苦你了。”水清颜将手上的灵玉膏瓶子放下,“还剩一点点,你先用着,虽然是小伤,但是终究是有碍办事。”
平花立马行礼道谢:“多谢小姐赐药。”
“西凉人有风俗,无论任何兵器都要刻上氏族印记,我刚才在你的刀上发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印记,按照推理,你该是西凉人,又或者说,十七是西凉人。”水清颜开门见山。
平花微微一愣:“那印记极其隐蔽,与刀上的花纹相互缠绕,小姐是如何发现的!”
水清颜没有回答,只笑着道:“我有事情要和十七说,你找个机会,想他要一个他方便的时间和地点,我要和他见一面。”水清颜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
水清颜吐纳收功的时候,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经过这一夜的努力,神思之海虽然没有被水清颜打开,但是水清颜的经脉中已经再也不缺神思之力。只等再次运功吐纳的时候,一鼓作气打开神思之海。
屁股上的额板子伤水清颜并没有太过在意,只要不影响她正常生活办事情就行了。那些伤口,总要是给有些人看得,好的太快容易遭到怀疑。
想着,水清颜便喊玉娘进来服侍穿衣。
“小姐,青梅哪去了,为何不见小姐唤青梅做事。”玉娘一边给水清颜穿衣,一边道,“青梅毕竟是二公子给小姐的人,比那个平花可靠多了。平花一身奇怪的武功不说,昨晚剥皮的时候,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青梅被楚世子扣下了。”水清颜无力的道,“目前为止,平花并没有害我的心思,不用管她。”
玉娘立马蹙眉:“平花不管无所谓,但是青梅不能不管,小姐楚世子为何要扣押青梅。”
“楚世子不会伤害青梅的,他扣下青梅,恐怕有他的目的。”水清颜抿唇,“还记得上次小乞丐给你的纸条吗?”
玉娘点点头:“留着呢。”
“拿来给我看看。”水清颜知道,一旦将张子归接到手中,那么张府她就要管着,同时,为了张子归的以后,她还要和怀景安打交道。这也意味着,她要将朝廷的一缕丝拉到自己的身上。而且张子归以后可能会成为牵制住她的弱点。
玉娘将纸条拿来,水清颜打开,纸条上写着一行字:日中天,闲人无事忙闲事。
“这是什么意思?”玉娘莫名的看着水清颜。
“日中天,闲人无事忙闲事。”水清颜默默的读了一遍,读完之后,心中便有了想法,“日中天就是中午的时候。闲人无事闲事忙就是人到中午人人都回家吃饭,这个时候人人都很忙,都要赶着回家吃饭。”
“那这是?”玉娘还是不明白。
“这个乞丐是在什么地方给你的纸条?”水清颜看向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