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兰吃了水清颜的药碗之后,内伤以惊人的速度痊愈了。当见到水清颜不见了之后,立马闪人。
宫中的规矩颇多,每家小姐都有宫娥陪同。水清颜是以去恭房为由出来的,于是宫娥便带着水清颜和水清媛去了恭房。水清颜没有吃什么东西,倒是水清媛竟然在恭房里待了好些时候。
两人出来以后,水清颜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和领路的宫娥道:“你带我去透透气,有些难受。”
宫娥立马点头:“那奴婢就带两位小姐去亭中坐一坐吧。”
水清颜点头,宫娥果然把她们带到了一个凉亭上,四处通风,极其空旷,周围有花有草,挺不错。
水清颜刚坐下,赵之兰便到了:“终于找到你们了。”
“师兄。”水清颜看着赵之兰,立马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还问我?”赵之兰撇撇嘴到了水清颜的身边,拿起了水清颜的手腕。半响赵之兰放下水清颜的手腕,瞪了水清颜一眼:“何苦出手受罪,就你那难听的琴音,刚才若不是我分散了那群人的注意力,你恐怕要被笑死。”
赵之兰坐在水清颜的身边,看了一眼水清颜身边的水清媛:“二小姐倒是和四小姐形影不离。”
水清媛蓦地被问到,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随四妹妹一同出来透透气。”
“师兄,二姐姐,我知道皇宫之中哪里有好酒,不过有些距离,我带着釉烟去,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水清颜说着便要出了亭子。
小宫娥立马担忧的看着水清颜:“四小姐,我观您刚才在席上嘴角都溢血了,您坐在这里吧,您要什么酒,奴婢去给您拿。”
“小赵国医已经给本小姐号过脉了,若是有大事,小赵国医岂能淡定的坐在这里,你留下照顾小赵国医,二姐姐,我去去就来。”水清颜说着,便带着釉烟走了。
宫娥跟了两步,看了看四平八稳坐着的赵之兰,又想着水清颜以前可是宫里的常客,便没有追过去。
水清颜七拐八拐到了御书房前面的一个花圃角,然后拿起自己的簪子开始挖。
釉烟大气也不敢出的跟在水清颜的身后,小声的问道:“小姐,你不是要去拿酒吗?怎么到了御书房?刚才皇上离席了,估计是回了御书房,万一被瞧见,我们岂不是完了。”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干事情。我记得七岁那年南疆献了三罐春雪酿,我偷偷的藏了半罐在这个位置,如今八年过去了,打开酒罐的瞬间,酒香估计能将整个皇宫的人引过来。”水清颜说着,双手开动,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酒罐子。
“果真在。”釉烟双眼放光,然后双手像是刨土机一样迅速将酒罐子扒了出来。
“这么小啊!”釉烟看着扒出来的酒罐子,嘴角抽搐,“我还以为和酒肆中的罐子差不多大呢。”
“物依稀为贵。”水清颜淡笑,刚准备起身,耳朵一动听到了声音,当下捂住了釉烟的嘴,靠在了花圃墙上:“不要出声。”
釉烟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御书房的门打开,几个人从里面出来,然后消失在了院子中。
御书房的门再次关上。水清颜的神思之力无法用,也没什么内力,当下动都不敢动一下。釉烟更是吓得浑身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水清颜确定没人了,然后放开了釉烟,和釉烟猫着腰,抱着酒罐子,迅速的逃了出去。
御书房中,寿公公看着双手背后立在柳凝华画前的云澜沧,缓缓的开口:“皇上,已经走了,是来取七年前在前面花圃中埋下的春雪酿。”
“收起来吧!”云澜沧揉了揉太阳穴,坐到了书案前。
寿公公立马上前,小心翼翼的卷起画。
云澜沧烦躁无比,猛地将眼前的奏折全部推倒:“赵之兰这个混账!”
寿公公见画放入了暗格,然后捡起地上的奏折,小心的放在了书案上:“皇上,龙影还没有回来,皇上稍安勿躁。”
“朕有意将清颜许配给他,他竟然拒绝!”云澜沧的胸腔上下起伏,“错过了这个机会,那边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
“那二皇子的侧妃?”寿公公小声的道。
“等龙影回来。”云澜沧揉了揉太阳穴,“若赵之兰真的和大皇子勾结,朕就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他的去留了。”
寿公公犹豫了一下:“皇上,席上四小姐为了小赵国医不被二皇子的内力所伤,宁可出手让自己受伤。若是小赵国医??????”
云澜沧闻言,神色一凛,唇角紧紧的抿着:“清颜的事情,朕自由安排。白公公什么时候能回来。”
“按路程,恐怕要在二皇子大婚之后到京城。”寿公公立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