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南狼捂着脑袋上的大包泪牛:“你个白痴你脾气愈加见涨?!我是来跟你说,西虎姐要投靠你了。”
“哈?”左小吟一扭头,一脸惊讶。
一旁在玩石赌的都司如几个亲信,听到这话也停了玩弄,一脸惊喜,跑过来围上他们说:“南狼姐,你不是忽悠我们吧?西虎她干吗要投靠东间?东间现在没蒜头拿,她会愿意?”
南狼嘁了一声,抱着胳膊靠到墙上:“恩,西间那里两天前就没再收过蒜头。彰爷因为这事很生气,但是西虎跟彰爷说,‘既然彰爷命左盈姑娘为女监之首,自然西虎也该效于此’。”
左小吟皱了眉并没发表意见,西虎态度忽然的改变,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惜得罪彰爷也要跟自己表明立场,是因为?
南狼见她着反应,挥散了都司如,把她单独拉到方便说话的角落里。“白痴,你别想了。西虎姐这次是真心诚意的想跟你合作。”
“为什么?”
“三个原因。”南狼在她眼前比画了两个手指,“第一,因为罗伍月;第二,因为乔楚。”
左小吟更是疑惑了。
罗伍月和乔楚之间有什么联系,可以逼得西虎投靠她么?
南狼勾住左小吟的肩膀小声道:“还有最后一个原因,你以前的未婚夫婿,简止言。”
不知是不是太久未曾听过这名字,甫耳朵一进这三个字,左小吟的心口突地一跳,就再也没见有别的什么反应。
“喂。”南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怎么了?”
左小吟岔开话头,利落地问:“你能解释清楚么?”
“好吧,你还记得不记得上次我给你看的简止言送给罗伍月的那封密信?”
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因为这封信,左小吟断不会去和罗伍月结下那么大的梁子。
“恩,罗伍月身边的一个心腹,其实是西虎的人。那人前日里把简止言的一封密信拓本又给偷了出来拿给了西虎,上面就很简单的两个字:乔楚。”南狼神色微凝,继续道,“西虎姐和我想了那半天,始终没想到为何简止言会给罗伍月这样一封信。不过巧就巧在这信收到没几天,乔楚就进了特别刑房,回来之后整个人被折腾得都快不行了。西虎姐托柳刍去查,结果柳刍说,当日里并没有接到上面要提审乔楚的命令。于是,自然的就是罗伍月捣的鬼。这么一盘算,不管简止言有什么目的,罗伍月是断然不会和乔楚罢休。这事便惹恼了西虎姐,她自己又斗不过罗伍月,一合计,便找上了我来投靠你。”
“这样么。”左小吟没有立刻表态,反问道,“为何乔楚和罗伍月的瓜葛,会惹怒了西虎?”
南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睨了左小吟一眼,半晌才说:“自从乔楚进了内监,西虎姐就喜欢他了。乔楚能在彰爷面前如此得势,还有西虎姐的功劳呢。”
左小吟愕然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就,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就因为喜欢乔楚那烂水仙,才不惜和罗伍月闹掰,顶撞彰爷,投靠她的敌人我?”
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南狼枕着双手靠在墙上,眼神飘飘荡荡:“我哪知道你们女人都在想些什么?”
左小吟无语了。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儿女情长,就不惜走出这么一步险棋?西虎,那个病弱却不软弱的聪惠姑娘,怎就犯了这痴?
她心里不住地怀疑着,却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段莫名地接纳了西虎。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说西虎犯痴?她当年痴缠,甚之西虎百倍,千倍。
情这个东西,真他吗不是东西。
会面的时间安排在傍晚工时结束之后,工地上一个不起眼角落。
南狼,西虎,左小吟。
先发话的是西虎,她基本是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捂着心口咳了两声,“咳咳,盈姐姐,您若是答应和我站一条线上,自然西间也就归您了。”
左小吟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西间。”
南狼急了:“白痴你想什么呢你!”
西虎一脸沉定的拉住南狼,柔静的目光里非常冷静:“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