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当众拆穿,潘锦说不出话来了。
“怪不得你那么生气,原来不是嫌弃我捡钱抠门,是气我没能给你撑面子,让你在白景年面前丢人了。”石书和潘锦只见过两三面,之前只当她被宠坏了,现在后知后觉原委,因感情不深,并不恼怒,只觉得幼稚好笑。
潘锦愈发说不出话来,喉咙里跟塞了东西似的。
“看来我说得没错。”石书扯了扯嘴角,道:“那就退婚吧,反正你也不想跟我成亲,没必要强求。”
见状,宋青心下一松——石书不愧是读过书的,这么快就分析清楚形势,明白这一切都是潘锦作妖。
但下一瞬,石书就打了她的脸。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样的男人。”石书视线落在白景年身上,脸上涌现浓浓厌恶,“已经成亲了还不安分,甚至要毁了年轻姑娘的名声,下作!”
潘锦急了:“不——”
但白景年反应更快,立刻道:“凡事讲求证据,你既然猜出潘锦想逃婚,就该想到她刚才的话水分有多大。我已经娶妻,绝不可能再碰别的女人。”
“你们两个都是空口白牙,但她一介女子,怎么可能用自身清白做幌子来逃婚?依我看,她想逃婚不假,受了欺负也是真。”石书笃定道。
石母连连点头:“我儿说得对,他们俩谁也不干净!儿啊,石家不能娶这样的媳妇,现在就退婚,然后叫上亲戚朋友回家!”
“不行!”潘母、吴梅花、石书异口同声反对。
吴梅花没发现石书也出声了,她一直在想自家女儿的名声,心想不能让潘锦这一颗老鼠屎坏了整个家族女儿的声誉,索性道:“锦儿就是胆小,未必是真的被欺负了,兴许只是姓白的摸了她两下,身子一定还是清白的。”
说着,她给潘母使眼色,“嫂子,你说对吧?我们俩进来的时候,两人的衣裳都穿得好好的,对不对?”
潘母却犹疑起来。
平日家里的事都是她丈夫和儿子拿主意,眼下两人不在,她到底该怎么办?
看女儿的意思,明显是叫石书说中了,想退婚。所以,她一旦附和吴梅花,女儿一定会唱反调,到时候场面更难看;可要是承认女儿被欺负了,这桩婚事黄了不说,消息传出去,女儿这辈子都别想嫁人。
“嫂子,锦儿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不能被平白无故泼脏水啊!”吴梅花急得抓住她的胳膊直晃,心里直骂娘——你们这对烂泥扶不上墙的母女,摊上你们这样的嫂子侄女真是倒血霉!
潘母为难地看向女儿。
见状,石母更肯定其中有猫腻,催着石书退婚。
石书不急不慢道:“婚要退,但官,也要报。”
“报官?!”
众人惊呼。
宋青心中一紧,下意识看向白景年——对方没看她,也没看石书,而是盯着某处,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她咬了咬唇。
她倒不是不信任白景年,只是这种事情传出去,即便最后确认白景年无罪,是潘锦诬陷,短时间内风言风语也止不住。
太麻烦。
石书点头:“没错,报官。让官差来审,到底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这话一说出来,别说潘家,石家众人也有些犹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赞同报官的做法——大家还是最看重名声。
忽然,屋内响起一道低沉而不失淡然的男声:“我同意,现在就可以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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