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听说了。”小毅不大乐意地回答。
看见小毅脸色不高兴,梁建忽然之间说,“微微前天打电话的时候,说小夜曾经留下一个纸条,不知道你们…?”
梁建说道这里,不再往下说了,因为小毅几个字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江羽已经托人把那个镯子送来了,人家正新婚呢,哪有时间整理这些,也亏了尤雅和小毅朋友一场,才把这个镯子送到朱家。”
“那个镯子是不是很值钱?”
“再值钱我们也不能要啊!它要和小夜一起葬了。”
小毅和梁建在这边说着,那边夏沫的母亲在一边坐着。
夏沫母亲并没有和梁建说话,在那个城市里以前她早认识他。
她似乎想摆脱梁建,但这并不使梁建感到狼狈,他笑嘻嘻地一会儿看看夏沫母亲,一会儿看看夏沫,左顾右盼,仿佛在回想什么事情。
“真的吗?”当夏沫母亲告诉梁建辰逸也坐这列车的时候,他叫道。
“这就是他!”夏沫母亲指着穿着外套,扶着门框的霍辰逸说。
小毅的脸刹那间显得很哀伤,他摸着下巴,摇晃着身子背对着辰逸的方向走了两步,想起了当时伏在妹妹身上失声痛哭时的情景。
“尽管他有很多的不是,我们也不能不为他说句公道话。”等小毅一走开,夏沫母亲就对梁建说,“您路上同他谈谈吧。”
“好的,要是有机会的话。”
“我一向不喜欢他,但这事改变了我的看法,他把整个家产全捐出去了。”夏沫母亲说。
“是的,我也听说了。我妻子以前来过这里,得到他的热情款待。”梁建说完,走到辰逸身边,兴奋地谈着什么。
辰逸皱着眉头,眼睛瞧着前方,好像不再听他说话。
大概是梁建告诉了他,他朝小毅的地方看了看,默默地掀了掀帽子。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简直像历经岁月的化石一样。他又往下盖了盖帽子,默默地消失在单间车厢里。
列车停靠在省城车站,大姐没有到休息室里去,却在站台上来回踱步。
她第一次经过辰逸房间的时候,看见里面的窗帘拉上了,她没有片刻的停留,她经过夏沫母亲房间的时候,发现夏沫母亲在向她招手。
她也是在温浩的这次婚礼上才认识夏沫母亲的,此时她招手让她进去。
“有一个重要人物也在这趟车上。”她说。
“是的,我听说了。”大姐说着,惦着脚尖往外看。
“他这次的行动真是太有趣了。”夏沫母亲没有看见辰逸没走出来,加上说。
“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他还能做什么呢?一切都毁了!”
“那件事真是太可怕了!”大姐说。
“哎呀!您进来坐下吧。”大姐走进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她重复说,“简直没法想象!他为了她已经开枪自杀过一次了。”说着,她的前额蹙了一下。
“是的,她的下场正是很多花心女人应得的下场,连死的方式都那么的张扬,姿势都那么的富有迷惑。”
“这些倒不是我们的事。”大姐叹息说,“但我知道这件事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