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舔了舔唇,眼底都是餍足。
叶谨白身上钟灵的气息很好地安抚了裴夙,他懒懒将叶谨白圈在怀里。
被欺负过的叶谨白缩在他怀里不吭声。
“恼了?”裴夙道,“嫌我轻薄?”
叶谨白没回答,只是皱着眉。
裴夙喃喃道:“叶先生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好不好?”
叶谨白抿着唇,他心里知道裴夙恐怕是在钟灵的吸引下才失态的,他心里担忧更多,所以一时走神。他牵住裴夙的手,“现在还难受吗?”
裴夙莞尔,摇头。但他眼底的倦色掩不住,叶谨白索性拉着他在榻上小憩。
“裴先生……”叶谨白小声道,“您刚才……”
裴夙道:“没有外人也要叫我裴先生吗?”
叶谨白这才明白裴夙刚才为什么发作,哭笑不得,“您也太……”小心眼了。
不过他没胆子说,谁知道这么一句会不会被裴夙记着,哪天或者今天就直接欺负回来。
裴夙低头哄他。
两人在这里腻歪,裴夙的心腹却商量了一天,确定了路线和护送人选。夜回本来想跟着,被其他心腹一致投出去了。
“你还是老实给叶先生看店吧。”
夜回挠桌子,咬牙切齿。
裴夙的情况不容拖延,第二天就出发前往俞中。加上叶谨白,一行八个人,开了三辆非常普通混迹在车流中豪不显眼的私家车。
裴夙和叶谨白坐在一辆车的后座上,前面司机是裴夙心腹的手下,眼观鼻鼻观口,一心一意开车,后面隔断升起来的动静也没让他回一次头。
裴夙蹙着眉,虽然钟灵的实体印章已经被他戴在身上了,但这次旧疾发作来势汹汹,他现在的身体不仅连妖力都无法调动,连体力都仿佛被抽干了。
他虽然神色如常,叶谨白却察觉到裴夙的情况不太好,靠过去,“您困了吧,要不要睡一会儿?”
裴夙却摇头,他倒是想靠在叶谨白身上睡一会儿,但是……
他瞥了眼窗外,在空气里捕捉到了若有若无的妖气。
他们这辆车被盯上了,就扒在车底,一路滴滴答答淋着湿漉漉的妖气,散发出让人很不愉快的气息。
路上人多,不宜动手。裴夙被这种粘糊糊的东西跟着,心情阴郁。
叶谨白慢慢道:“您歇会吧,他要是再敢跟着,我会叫他记住教训的。”他垂眸说话,言语淡淡,就算是说这种话,神色间都没有杀伐之气。
然而绝不让人觉得这句话一分的玩笑意味。
平日里那样温柔细腻的人,却会为自己动杀心。
裴夙合了下眼睛,满心都是他说话时的神态和眼里坚定,虽然竭力忍耐但睁开眼睛时,还是失控地吻上去。叶谨白猝不及防被他压在座椅上,从里到外舔舐了一番。
前面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收紧,他们的车原本开在两车之间,他减慢了速度就落在了后面。
陆镜十坐在车上看着他哥那辆黑色的保姆车落到后面还有些奇怪,司机问他要不要询问一下情况,陆镜十想想和裴夙坐在一辆车上的叶谨白,突然“灵光一闪”,自以为探知到某种真相的陆镜十立刻摇头。
诶呀,指不定是在没羞没臊所以才躲到后面的,干嘛上去讨人嫌呢?陆镜十喝了口水,老神在在地躺下了。
“先生,”叶谨白被他吻得呼吸都乱了,埋头在他颈间,小声说话,“我们的车落到后面了。”
三辆车的位置都是安排好的,裴夙的车在中间,以防万一,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所以司机突然减慢速度,从两辆车间退出来,就让叶谨白察觉到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