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戒备地望着眼前这对侏儒,几十年前,双方都是各自领域的高手,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深谁浅,谁也说不定,在不确定的前提下,一个聪明人至少会懂得什么叫做谨慎。
“当年没能一举灭掉你们这群欺世盗名之辈可真是令人遗憾啊。”仇满语眸子里略带着一丝嘲讽,眉宇间对于道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哗地一声,寒芒乍现,雨落碎开,仇千语手中的长剑蓦然出了鞘。
“杀了他们。”仇千语脸『色』阴沉如水,眸子杀机萦绕,语气森冷道。
回应他的是一把青铜剑。
茅肇手腕微转,剑尖浑圆半空转,一缕青芒落下,他那赤着胸膛的身子随时掠起。
“茅山青芒?”
仇千语硕大的脑袋一歪,『露』出两颗发黄的虎牙,一股说不出的残忍浮现于双眼。
“很好。”
赤红如血的眼睛红晕闪烁,这个杀机远远比胞兄还要强烈无数倍的侏儒握着剑,高高跃起。
谁也不知道崂山兄弟两个为何会这么厌恶道教,甚至不惜连信仰道教的百姓都屠杀,杀人都说不需要理由,可是很多时候往往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但是,现在不是于吉左慈等人深究这个的时候,仇满语也动了。
身子如无骨的绸布般掠起,轻飘飘的,如同羽『毛』,速度却快到离谱。
七八米的距离,一个掠起,一个点落,很快便携着冰冷的杀机倾泻而下。
地上的雨水猛然掀起,左慈手中那半截拂尘猛然一拍,绿豆般的雨滴犹如滚动的雪球般,在崂山兄弟的眸子里渐渐放大。
“来得好。”
仇满语轻喝一声,矮小的身子不退反进,粗短有力的手臂猛然挥舞,比网状还密不透风,迎面奔袭而来的豆粒雨珠顿时化作雨水洒落在地。
左慈脸『色』不变,犹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手中的拂尘不停地将地上的雨水掀起,在他手中,这天地的雨水便似橡皮泥一般,随时可以变成任何的形状。
一张张水流交织的水幕朝崂山兄弟袭去,这还不完,一柄闪烁着暗红『色』的桃木剑如闪电般袭去,枯瘦的于吉身子贴着水幕撑地直取仇满语的心脏。
仇满语冷笑一声,齿轮碾动,不仅将蕴含着沉重巨力的水珠给轻易震碎,同一时间,贴在胸口处,猛然一道轻响,枯瘦的于吉与仇满语尽皆一震,双脚便的雨水如同巨石投下池塘,蓦然震起一滴滴的雨滴。
“再来。”
仇满语『舔』了『舔』嘴唇,瘦小的身子如豹子般扑出,两人的身影,一大一小,轰然交缠而上。
茅肇也没有闲着,他的对手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许多,那一柄比他个子还要高上一般的利剑与青铜剑的碰撞丝毫不见逊『色』,雨水狂舞,长安街上,异常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