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丝带?”看台上,一个人疑惑道。
“你笨啊,怎么可能是普通丝带,你看那左右手上的丝带还绑着东西呢。”其它一人也疑惑非常的道。
“是啊,这欧阳小姐要耍什么花样啊,我还真没看过这样的才艺表演。”嘀咕声还是没停。
“是啊是啊,看,那里又搬上来一个木架,另一个是画轴啊,这是要做什么啊。”看着台上一件又一件的东西搬上来,这些人更加疑惑不解道。
“哎,那画也架上了。”
“这到底是做什么啊?”看着眼前的影像,这大概是在场所有人心中所想的了。
只见台上,欧阳月早已换了一身白色长衣,然而她左右手各绑起一条绸带缠在手腕上,手上各拿着一物。右手上绑着一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匕首,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只很大的狼毫笔,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是,欧阳月刚一上台,便有人搬上来两物,欧阳月右手边搬放着一个普通再不通不过的木架子,约有一人高,另一则还是个木架子,只是不同的是在上面的木框架横陈着一张约半丈长的纸张,若是只上这一纸,那欧阳月很可能是书或者画,可是她又弄那木架子又是做何,实在令人想不透。
“欧阳小姐……你这是要表演什么。”那李先生却是双眼发亮的道,眼睛在那纸架上不停扫视,却还是疑惑不解。
整个赛场上的好奇心都没吊了起来,欧阳月此时笑意浅淡,美丽的脸上仿似一朵静静绽开的芙蓉花,并不张扬,却令人心生神往,她轻勾红唇道:“表演?只不过是随性表演罢了。”
“啊?只是随性表演?”李先生声音微大,本来对于她好奇满满的众人也不禁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声。
那姜环更是在后面冷笑起来:“原来就是故弄玄虚呢,我当她还有什么本事呢,看来就是想借着这由头赚几分好奇,多得点分罢了,她不是京城三丑吗,无才无德的,能有什么好的表演才怪呢。百里郡主还有木小姐,你们说是不是。”
百里南冷着脸道:“比还没比过,你怎么知道欧阳小姐没有出奇的表演,还是姜郡主对于自己的表演没有自信了,这是想打击别人来彰显自己?”
“我用的着打击她吗,不用打击她也不是我的对手。”姜环确实是有些烦恼,这七进五的比赛,所有人都是铆足了劲,虽然她对自己很自信,但能否真的进入前五,她也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看到欧阳月这自掘坟墓的行为,她自然要打击一下,让自己放松一下了。
木翠微却是叹息一声:“欧阳小姐倒是很会出新,只不过她现在要做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但若论单独才艺表演,她恐怕很难超过在座的各位。”这其实是众人的心思,她们各自的才艺都是下足了大功夫在练的,不能说天下第一,但也是当仁不让,欧阳月之前的才艺表演是不少,可是细细想来却没有特别精的。不,除了那马术,欧阳月在其它的方面都没有好到令人惊艳的地方,其实某种程度也要说,她并没有单独与她们比的能力。
紫四冷冷一笑,七进五,这欧阳月是不可能进去的。
言雪儿却突然道:“我觉得,欧阳小姐的表演会很精彩。”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环冷冷看着言雪儿。
言雪儿微低着头道:“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感想,姜郡主不许吗。”
“哼,你倒真会抬高她,本郡主不信她能有什么本事。”姜环冷笑,刚才木翠微的话更是令她信心十足,欧阳月每次表演都不精,跟她如何能比,这一次看来压下欧阳月进级是肯定的了。
宁喜荷坐在一侧一直没有言语,此时神态却有些闪动,在座的表演确实很出众,此时她手心直冒汗,她为了这选美大赛准备了十余年,若是不成功就再没有机会了,欧阳月本来就没有才情,她若是失败了谁也不会笑话她,可是她不同,她被宁府寄予希望,她不能输啊。
言雪儿看着众人的表情,虽然百里南因为同为大周朝子民的关系,对于欧阳月言语上还有维护,只不过从她的态度上来看,她或许也对欧阳月的表演没有信心。可是言雪儿不同,九进七的比赛,她看的清清楚楚,欧阳小姐的才艺绝对不是不精,相反,她的才艺很精,只是她并没有从一开始便展现出来。因为注意到欧阳月的不同,言雪儿昨天回去后还要细想着参赛开始的种种,欧阳月除了那赛马比赛外,几乎就没有特别出彩的表演,可是没有出彩的表演,她又怎么可能一路上过关斩将到了七进五,这是其它不出彩的人能做到的吗?
就是言雪儿一直以来对自己自信满满,可是在比赛的时候她也不敢故意藏拙,因为藏拙,她可没信心在这么多优秀面前脱颖而出,不是欧阳小姐太过自信,便是她还有别的顾忌,可无论哪一,言雪儿都知道,欧阳月应该不是那种无地放矢的人,她会准备这些东西,恐怕是非常精彩且独一无二的表演!
“即兴表演,欧阳小姐,这可是七进五的重要比赛,前面的各国小姐表演都很精彩,你如果随便待之,恐怕想进前五是不可能的。”李先生有些不满的道。
欧阳月却是笑了笑:“我没什么真本事,也只有出奇取胜了,我花费的时间要大一些,不过因为我要同时完成两样作品,所以这是一个即兴的艰难表演,那我开始了。”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李先生还要说话,却突然看到欧阳月的神情变了。
本来笑意盎盎的她,面上突然一整,雪白的面上如雪如霜,严肃异常。
“啪,哗!”
突然间,欧阳月右手臂甩出,她手中的绸带连同那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匕首也顿时甩出,然而甩出的当下,右手边上的木架子,突然被欧阳月的动作弹下一块木块,同一时间欧阳月左手打开,手中绸带连接着的狼毫笔已迅速甩出,直奔横陈的画纸。
“嗖,唰。”
只见欧阳月打出,那画纸上立即画过一条看起来杂乱的黑线,看到欧阳月这一动,现场的人纷纷大笑起来。
“哎哎,她在弄什么啊,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能有什么好才艺呢,结果就是画条线,哈哈哈,这叫才艺吗?”
“真是令人大失所望,欧阳小姐这是在搞什么鬼啊,好在当初我压她必输,不然赔惨了啊。”
“真是的,还以为她能进前七,多少有点本事呢,结果就是这种才艺,真是贻笑大方,哎哎。”
“才不是……”秋月坐在看台里,当然听到这些人的话,当下涨的脸红脖子粗要反驳,却一把被冷残拉住:“你要说什么。”
“我当然要替小姐辩驳了,小姐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小姐定然有小姐的想法,才不会做出令人笑话的事。”秋月急道。
冷残却问道:“那欧阳月要表演什么,你知道吗?”秋月正要开口,却突然紧紧闭上了嘴巴,冷残开口,“你也不知道吧,谁知道欧阳月玩什么把戏,你就安静的看着吧。”
秋月却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最后突然伸出手在冷残腰上掐了一记,冷残倒吸一口气:“你……你竟然掐我,你掐我干什么!”
“你敢看不起小姐,这就是惩罚,若是小姐这次输了,我以后就不理你了。”秋月怒道。
“她输不输跟我有什么关系。”冷残皱着眉道。
“谁让你与他们一样在嘲笑小姐、希望小姐输,你不怀好意,我当然要不理你了。”秋月理直气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