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她浑身是血,两眼无神的模样,他都是一阵一阵的后怕。
苏清栀抿了抿唇,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也不动手,也不开口说话。
两人僵持了半天,到头来还是楼炎溟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每次都是这般。
他轻轻顺着她的背脊,道:“好了清儿,是我错了,我答应你,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进宫好不好?”
苏清栀神色微微一动,这才微微侧身凝眸看向他,问:“不骗我?”
楼炎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明就骗过。”苏清栀嘟囔着,看着楼炎溟的神色有些怪异。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的伤口没什么事,修养几天就好了。”
听出她语气中的拒绝,楼炎溟放下了医药箱,淡淡的说道:“我就守在门外,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喊我。”
“额……你可以放心睡觉了,我不跑了。”
楼炎溟拉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说:“无碍,今晚月色不错。”
苏清栀:“……”
……
待将云焕白下了葬,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药师大比苏清栀也没了去参加的心思,便是待在了太子府里好好养伤。
也不知道是药材太好,还是她身体素质太强,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她身上的伤口竟是奇迹般的好了大半,几乎连痛楚都是感觉不到了。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楼炎溟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渐渐好转之后也让她愈发的坐不住,若不是楼炎溟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早就跑到皇宫里去了。
苏清栀无奈的转身,看着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无奈的问:“你一国的太子,这也太闲了吧!”
“你就是最大的事。”
苏清栀无奈了:“……”
“不去皇宫也可以,你可以找到只缘那只臭和尚吗?”
“你找国师做什么?我并没有收到他回来华陵的消息。”楼炎溟蹙眉,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只是苏清栀心中想着其他事,并没有注意到。
“这人奸诈的很,他怎么可能让你发现。”苏清栀摊了摊手,也是颇为的无奈。
她就是觉得只缘会知道一切。
“那你是……”像是想起了什么,楼炎溟突然皱了皱眉,“你是指宁宁的青云步是他教的?”
苏清栀耸了耸肩,说:“是啊,也就只有他会这么心大。”
“他肯定知道离北洛在哪里。”苏清栀眯了眯眸,眼底划过一道冷光。
楼炎溟沉思了一下,道:“我这几天替你找找。”
“阿弥陀佛,贫僧这几日一直在打喷嚏,算来算去,只有你在念叨贫僧了。”
只缘和尚摸着自己的光头走了过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楼炎溟蹙了蹙眉,看着从一旁走出来的男人,神色一顿,才是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怎么知道!”
只缘伸出手指掐指算了算,直接无视了楼炎溟的问题,看向苏清栀回答:“自然是算出来的。”
“马上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楼炎溟神色一眼,一向平静的眸中竟有一丝慌乱。
只缘垂头,阿弥陀佛了一下,道:“楼施主,命里有时终须有,莫强求啊!”
苏清栀哪里有心思在这里听他叽叽歪歪的废话,直接走上前问:“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是吗?”
“施主切莫着急,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都没有我儿子重要。”苏清栀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还在这里和她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