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有些醉了。我不记得是怎么离开饭桌的。这在记忆里是片空白。
直到草花给我脱鞋时我才清醒过来。
我躺在床上。草花用温水给我擦了擦脸,我感觉很舒服,我抓住了她的手。
“别闹了,赶紧睡觉吧。”草花要挣脱。
我不想说话,直把草花往我怀里拉,草花果真就进了我的怀里,我紧紧抱着她,有一种特别亲近的贴实感特别贴实的满足感。
每个男人或许都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在心里,一个是在身边。
草花就是我身边的女人,虽然她还不是我的女人,但那一时刻我真想断了对王员外女儿的念想,踏踏实实娶了草花,踏踏实实跟草花过日子。
想到这一点我竟然把草花压到了身下,草花就使劲推我。直到她明白我只是想吻她,也就顺从了我迎合着我。
我怎能甘心,就在我想下一步动作时草花妈在门外边使劲喊“草花草花”,我一下就失去了色胆退去了情潮,草花乘机挣脱出去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跑开了。
我这才想起大个子曾告诉过我在这个村很多男人都很看重女人的贞操,女人若在婚前失了身那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好在草花并没有失身。
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自己干了件很不要脸的事,支楞着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
“你们在屋里干什么了?”
“我们能干什么啊?”
“怎么这半天才出来?”
“他喝吐了,我给他擦了一把脸。”
“他的脸能有多大,擦这么半天?”
门外没有了声音,或许是草花妈不想再追究了吧。
我一时竟然困意全无,心里还觉得挺难受挺难熬,也不知为什么。
你们可能觉得我挺流氓,的确是有点。
但说真的,即使草花妈不叫草花,我也不知该做些什么该怎样做,而且内心里我还是想把第一次留在洞房花烛夜时,不管新娘子是谁。
我的青春毕竟还是纯洁的。
我不由得想起一件事。其实,对于一个成人来说,他从来不是活在现在,实际上是活在过去与将来。
那时,我还算是一个新兵蛋子,行军打仗是常事。有时我们宿营也会住老百姓家里,老百姓对我们也非常热情。毕竟我们是牛皋的队伍,军风军纪还是很不错的。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确也是这样。
那一年的那些天,我们宿营在鸭蛋家,这让我非常高兴。因为鸭蛋长得很纯很好看。
一开始我和鸭蛋也不敢说话,一说话就脸红,壮着胆说了第一句后,我们就渐渐有话说了。很多事其实都是渐渐开始的。
当然,最让我高兴的是晚上。我、我的一个头头、鸭蛋以及她的父母都睡在一条炕上。更让我高兴的是,我跟鸭蛋被子挨着被子,说白了我和鸭蛋就是楚河汉界,把我的头头和她的父母分在一条炕的两边,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安排,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和鸭蛋还都是孩子。
大概是第二个晚上吧,鸭蛋竟然把她的脚丫子伸进了我的被窝。这的确很让我兴奋,毕竟是没有经历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