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不是自己的问题后,他小小松了口气,随后重新抬起头看向屏障里不断挥舞触手尖叫着的寄生兽。
一边单手控制成熟体异种,一边若无其事的和同事聊天,能做到这种事的恐怕连总局专员都没几个吧?
然而这份小小的窃喜只存在了一瞬间,很快就又被潮水般的忧虑和焦急淹没了。
弟弟有生命危险,附近街区的民众正陷入恐慌与混乱。。。。。。当言牧云从刚刚的头脑发热中回过神后,这些迫在眉睫的事情立刻如蚂蚁般啃食着他的内心。
他双眼微眯,盯着近在咫尺的丑陋异种:“还不够,我做的还不够,我还想要做更多的事情。”
言牧云抬起左臂,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前不久银白屏障转变为淡粉色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总觉得自己的异能不是只有表面这么简单。
要不要试一下,流点血?
“嗯?”言牧云的心头微动,抬起头,却见街道那头不知何时出现了数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是寄生鬼,应该是寄生兽从另外街区召过来想要解除它当下困境的。
“刚好,我练练枪法。”言牧云面无表情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瞄准了远处那些畸形的人影。
他早已说服了自己,那些寄生鬼从被孢子吸附住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人类。
他需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解脱,从异种的奴役中解脱。
“砰!砰!砰!砰。。。。。。”
枪声节奏不快不慢,每一次响起都会有一只寄生鬼倒下,无一例外。
黄金瞳带来的似乎不只有身体素质的提升,言牧云在使用冷兵器和枪械方面也同样无师自通。
“咔哒。。。咔哒。。。。。。”
枪里没子弹了,然而畸形的身影还有两只,依旧在摇摇晃晃朝这边走来。
言牧云小心翼翼地将手枪收回腰间,毕竟等这件事过后他还得把枪还回去,还给那个年轻的警察小哥。
他右手依旧平举着维持银白罩,但步伐缓缓挪动到几米开外,左手从一堆破烂中抽出了半截断裂的方形木棍,应该是某张桌子的桌腿。
最先靠过来的是一名依稀能辨别出生前很年轻,穿着办公套装的女性。她的整条右肩呈灰绿色,肿大粗壮,末端人类的手掌已经变异成了坚硬的弯曲骨刀。
言牧云侧身躲开对方迟缓的劈斩,随后闭上眼睛,手中的桌腿横扫,打断了对方的脖子。
这只寄生鬼直接侧倒在地上,失去声息。
他原本是下意识的朝脑袋打去,但在中途改变了主意。
因为只要寄生兽死亡并消失,所有的孢子也会消失。虽然已经变成寄生鬼的人类会直接死去,但至少会变成原本的样子。
没有哪个女孩不爱美,她变成这种丑陋的样子肯定已经很难受了,至少在死后能够保持原本的样子吧。
还有一只。
言牧云睁开眼睛,看向了最后面那只寄生鬼。
它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的,满是血污与灰尘,很难辨认出原本的样子。这是经历过搏斗的痕迹,这个人生前应该是正面对抗了寄生鬼以及孢子,最后不慎被寄生了。
言牧云的心中涌起些许敬意,右手维持着身后的银白罩,左手的木棍垂在身侧,静静地等待对方的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最后这只寄生鬼的靠近,言牧云的双眼缓缓睁大。
他突然辨认出了对方身上的衣服。
那是警服,即使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即使上面满是鲜血,绿色的浆液,以及灰尘,但是那抹独特的淡蓝色,以及肩上的臂章依旧醒目。
他被寄生的位置脖子的斜后方,脑袋被巨大的肉瘤挤到紧贴着肩膀,整条左臂分裂成了两条灰色的表面附着粘稠浆液的触手。
“咯吱。。。咯吱。。。”言牧云牙关紧咬,脸庞肌肉微微抽动,嘴中发出的细碎声响让人担心他会咬碎自己的牙齿。
“不是说好了,等之后马上去警局还给你吗?干嘛这么着急来要啊。”
他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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