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握住利刃的双手一软,陡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莫基朗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瘫软下去的双手,惊恐得瞪圆了双眸。
夜阑心嘴角一扬,跟着扯出一抹笑容来。
下一秒,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她转身扑向了已经呆站在原地的莫基朗,巧妙的一个躬身,锋利的玄铁爪划过他的脚踝——
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之后,莫基朗如同一条死鱼一般,砸在了地上。
他想要站起来,却无法动弹,想要撑起身子,更是毫无办法。
他惊恐的望向了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夜阑心,“你——你竟然敢——”
夜阑心双手一收,半蹲在莫基朗的面前,眼神狠厉,“你死君无邪就得死,我当然舍不得让你死。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被挑断手筋脚筋的感觉如何?”
莫基朗瘫倒在地上,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如此歹毒。“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说过,敢威胁我的还没有出生!”夜阑心嘴角轻轻一扯,转身便去扶虚软的君无邪,“你就好好在这躺着吧,待会儿会有人来招呼你的。”
【左相府】
翌日一早,左相府书房。
“皇叔,有什么事情?”白桓宇从左相眼中看出了他定有什么心事。
“哎……”左相爷深深地叹一口气,然后说:“边关狼烟又起,奈何廉颇老矣……”说着一脸怅惘的样子。
“边关又起战事?”白桓宇问道,眉宇间似乎透出一些烦扰。
“正是,今日兵部收到折子,北庸犯境,在永安关一代大肆烧杀劫掠,圣上的意思是不日便准备大军出征。”左相说着竟有些无奈的样子。
父亲是三军主帅,从来都是听到战火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是立马变得精神起来。而这次,说的这些话,让白桓宇有意思不好的感觉。廉颇老矣?
“皇叔,是不是皇上这次准备换主帅?”白桓宇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错,今日有人上折子,说我廉颇已老,该让新的将领好好历练历练了,皇上竟然准了这折子。哈哈,看来皇上还在为白举的事情介怀,也许我真的是老了,还是安稳在家里含饴弄孙吧。”左相爷说着别过了头,白桓宇分明看到父亲眼中有什么在闪烁。
白桓宇知道,他们左爷府自太祖皇帝一来,就手握兵权,自己的祖辈,都是能征善战者,都曾在沙场上上立下显赫战功,左相爷府在朝廷上的实力,都是祖辈们拿命拼出来的。父亲也是生于沙场,一生的愿望恐怕也是为国捐躯死于战场吧,可是现在皇上竟然就这么换了三军主帅,连一点过渡都没有,实在是让左相爷难以接受。不然一个死都不怕的男子汉真英雄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因为上不了战场而落泪呢。
白桓宇也不觉有些心酸,可是他不是一个轻易善于表露自己感情的人。他知道,白举的事情让皇上很愤怒,要想让白家重新在朝廷站住脚,得到皇上的重视,唯有在建战功。
“皇叔,别难过了,许是进犯者只是不起眼的小部分,皇上也是不想这么点小事就惊动您吧。”白桓宇不善于安慰别人,可是看到父亲的落寞,心头也不舒服。
“桓宇,你大哥自小就不喜欢舞刀弄枪,对于你们两个儿子,我向来是尊重你们自己的喜好,我知道你大哥一心只想逍遥自在,所以也从未要求过他从军,如今我们左相爷府想大振雄风的话只有靠你了。”左相爷说着拍了拍白桓宇的肩膀,脸上尽是不甘之色。
“父亲大人放心,桓宇定不负所望。”
“嗯,那就好,皇上虽然不派我出征,可是他不会同时冷淡我们两个,那样的话朝堂上又会有话说了。所以你一定会随军同行,别忘了你肩上的使命。”
“父亲请放心。”白桓宇语气异常坚定。
“哈哈,好啊。”左相爷顿了顿说道:“那个夜阑心倒是个不错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白桓宇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却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庆安王府府中,晋王看着庆安王府脸上的得意之色,不解地问道:“皇叔,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哼,支持二皇子的人当中,属左相最为有实力,也最衷心,既然他们不为我所用,我当然要瓦解他们。”庆安王爷冷冷的开口,冰冷的眸子里面透着一抹诡异的情绪。
“这么说,让左相回家歇着的折子是受您指使?”晋王心中略略有些不安,问道。
“哈哈,那当然,左相手中的兵权已经被收回一半了,白桓宇兄弟的那些兵,也迟早给他收回来。”庆安王平素不干涉朝政,虽然晋王知道这平静下面有暗涌起伏,但是却没有做好庆安王在这个时候出手的准备。
“那——皇叔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晋王对于庆安王做的这件事情并不是很赞赏的。因为父亲之死还没有调查清楚,仅仅凭着自己的臆测,难免会冤枉别人。
“接下来,哈哈,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说不定,这次北庸进犯,不过就是一处开幕式罢了。”庆安王嘴角轻轻一抿,目光中透着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