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怎么办呢?我奶奶昏迷不醒呀!”马宁宁问。
给她挂两瓶葡萄糖,先把身体能量问题解决了,就会醒过来。然后呢,再服用一个疗程的中药,就没事了。”寒冰董事长平淡地说。
爸爸妈妈一听,心中似乎是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当面质疑董事长的医术。
妈妈马上去村医家里,把村医叫来,给奶奶挂了一瓶葡萄糖。
村医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操作完,就跟我交谈了几句话。
挂完滴流,我送村医出门时,村医小声地对我说:“你们董事长的看法跟我一样,老马太太根本没病,要说病,就是穷病!营养跟上了,几天就能下地了。”
“怎么穷得老太太都饿晕了?”
“唉,老马家的事,惨着呢。”
“惨?你细说说?”
“你别问我,问问马宁宁他父母亲就行了。”
村医说着,叹了口气,离开了。我心情沉重地回到堂屋。看到寒冰董事长正与马家河聊的热火,大概是说想在村里建立一个蛇毒基地的事。
聊了一会儿天,妈妈已经把饭菜摆上来了:
一盘摊鸡蛋,一盘山菜醮盐面,一盘山蘑,还有刚从村里豆腐房赊来的大豆腐。
我看到这里,再看看寒冰董事长脚上七百元一只的鞋,不由得感到现在的贫富差距太大了:寒冰董事长固然与马家河一家不能比。
但是,她的医药公司,将来要靠这里的马家河提供货源啊!一个是卖蛇毒的,一个是买蛇毒的,他们的生活差距,就应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
马家河给我和寒冰董事长各倒了一杯酒,说道:“小刘,来,你和董事长第一次登门,家里没好菜招待,对不起了,来,喝一口!”
接着,跟我碰了一下杯子。
我轻轻呷了一口。
好辣。乡下土造的酒格外辣。
寒冰董事长也本无酒量,一口白酒下去,被辣得眼泪流了出来。
马宁宁忙用手给寒冰董事长拭去眼泪,斜了爸爸一眼,嗔道:“爸,人家城里人不喝白酒,你少劝人家酒。你要喝,自己喝就行了。”
我心里一直掂记着村医的那句话,疑云重重,便试探地问:“大叔,今年收成怎么样?”
“收成不错。我们这片地方,古来就是风调雨顺,十年九丰收。”马家河说道。
“家里地多么?”
我分析:既然十年九丰收,家里却这么穷,只能是地太少的原因吧。
“河滩地加上坡地,合计有十二亩吧。”
“一家十二亩?不少啊。”寒冰董事长说道:“比郊区菜农多一倍还多。
初来乍到,我怕捅了马家心酸事,不便深问,便低头吃饭。
饭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寒冰董事长说村委会看一看,她有个同学是这里的副县长,已经把我们的事情向村委会干部打招呼了,寒冰董事长当然要去接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