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未央狠狠的骂着,但苏青宁苍白受伤的神情,终究是她不忍心看到的。
她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故而蹙眉揉着自己的头,心领神会的接话道,“这马车突然停的,头都撞疼了,谢谢姐夫!”
“怎么驾车的,这么骤然停下,伤了人怎么办?”安允灏立即响应,闷声责斥车夫。
“奴才该死,请王爷恕罪!”
安允灏依旧不满,皱着眉头,回头但见苏青宁。脸上立即有了笑容,落落大方的跳下马车,柔声问,“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跑出来了?”
“我来找央央啊,可是,你们。。。。。。”苏青宁狐疑的越过安允灏,看着他身后的未央。
“青宁姐!”
未央轻笑的唤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下马车,额上还有红痕。
苏青宁见她真受伤了,心底的疑惑也消散许多,走上前扶着未央,“腿怎么呢?”
“刚刚摔了一跤。”未央胡诌。
“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青宁疼惜的娇嗔一句,忽而瞥见安允灏的嘴,惊诧道,“允灏,你的嘴怎么出血呢?”
完了!
未央心底一慌,下意思的捂住自己的嘴,麻麻的,还有些肿,不知道苏青宁发现没用。
掌心黏黏的,刚在明忆那上过药的伤口,这会儿又不知何故裂开了。
看来真要废了,她叹息着。
莫名想起回廊里,明忆为她抹药的情景。
他是那样的柔和温暖,让她像在三月里看桃花,心里美滋滋的。
该死,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安允灏这头都快急死了,瞪了未央一眼,挑拨道,“我也不知道,你问她吧!”
“她?央央?”
苏青宁投来茫然的目光,未央尴尬万分。抿了抿嘴,生怕被发现微肿的唇,支支唔唔的说,“可能。。。。。。可能是刚才车没停稳,我险些摔倒,不小心碰上去的。”
说着,手中用力,硬是让裂开的伤口更深,流出血来。
除了这样自虐,她找不到别的办法。
苏青宁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的单纯美好,她更不能伤害她。
又或许,自己根本就伤不了她。
因为,安允灏爱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苏青宁一个。
“呀,都流血了。”
苏青宁惊呼一声,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忙用自己的丝帕给她擦干血迹,“怎么这么深,还是百花节那天伤的?难道我给你的药没用?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苏青宁数落着,可是,字字都是关切。
未央心头一暖,更为刚才的冲动愧疚,忙宽慰道,“没事,那日的伤早就好了,这是今天进宫给皇上抚琴伤了。话说回来,还真要多谢王爷送我回来,虽说是皇上指派的,但,劳烦了。”
说着,向安允灏福了福身,说不出的恭敬疏远!
安允灏看着她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你都喊他姐夫了,送你回来是应该的!”苏青宁说着,见未央手还在流血,着急道,“婵娟,快去请杜大夫来佟府一趟。”
“没事,不用了,回屋抹点药就好了,真不用麻烦。。。。。。”
杜大夫单名一个远字,是多年前安允灏寻遍天下为苏青宁找来的名医,未央可不敢劳驾,奈何苏青宁盛情难却,只得从命。
婵娟离去,三人一起进了佟府。
高天祁不在,家里来了王爷,倒是忙坏了佟夫人,斟茶递水一刻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