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浓浓听说大哥被父亲责罚现在还在厅外跪着连忙跑去。
寒冬的早晨,风吹的脸疼,地上还有薄薄的雪化了结成的冰。
杨刃一人跪在堂外的青石板路上,也不知已经跪了多久。
浓浓心疼的跑过去,拉着杨刃要他去休息,可杨刃执意跪着。浓浓无法只能跑去正堂找爹爹理论。
一进门便看见父亲母亲和成王都在厅内,似是说着什么事情。看见她进来杨母赶紧招呼她过来。
“轩哥哥怎么来了?”看见成王,浓浓一脸惊讶的问。
“想妹妹了便来看看。”成王目光灼灼的看着子薷。
杨父笑而不语,杨母则是开门见山道:“薷儿已经及笄,可有中意的男儿了?”
浓浓听此,红着脸低下头,支支吾吾不清。
“爹爹看着成王殿下与你青梅竹马,自小便护着你,没有人比成王殿下更能让爹爹放心了,薷儿意下如何?”
杨征良亦随声附和。
浓浓听此大惊,连忙摇头道:“爹爹误会了,我和轩哥哥绝没有这等情意。”
看见浓浓拒绝的如此利落,成王的笑当即僵在脸上。
“轩哥哥也是知道的不是吗?”浓浓求助般看着成王。
成王心沉了沉道“既然薷儿不愿,说明我做的还不够好,以后我便加倍对薷儿好,自是有两情相悦的那一天。”
听他如此说,浓浓更加心烦意乱,说着“既然爹爹无事那我便带哥哥回去休息了。”扭头跑了出去。
看着成王不好看的脸色,杨征良劝慰道:“王爷放心,薷儿只是突然听说兄长要变为夫君,一时接受不了,待臣好好劝劝她。”
“杨叔费心了、我若娶了薷儿,必定一生呵护备至,绝不负她。”成王正色道。
杨征良随声附和,好生送走了成王。
“老爷这就是认定成王了?虽说与薷儿自幼熟络,可毕竟是皇子,来日真能如他所说那般从一而终吗?”杨夫人不放心道。
“薷儿才刚及笄,我怎舍得将她嫁出去?只是昨日的事已把薷儿推到风口浪尖,若嫁与普通人家根本不能压制太子。”杨征良恨恨道。
“成王自幼文韬武略过人,又是太子弟弟,生母赵氏又身居四妃之位,将来老夫联合众大臣奋力一搏,结局不一定差过太子。”
杨夫人小心提醒杨征良慎言。虽然杨相与太子在朝堂已是水火不容,但把易储放到明面上说还是头一回,可见是被逼急了。
太子府里徐述在胤礽身旁道:“今早成王去了杨府和杨相商议婚嫁之事,”
胤礽听此微微抬眉。
“不过让杨姑娘给拒绝了。”
胤礽半闭着眼睛弯了弯唇角,连成王也看不上,还真是眼高于顶。
胤礽冷嗤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经过早上一事,浓浓心里烦闷,脑海里不由得浮起太子的脸庞,是了,轩哥哥怎么能和太子比呢。
思索着便听见嘉禾郡主的声音。“我病着的这两日想我了没有?”
“自是想了”子薷心不在焉的答道。
“哼,没良心的家伙,亏我还有什么好玩的都想着你。”见子薷未答嘉禾又道:“好了不逗你了,后日宫中有宫市,我带你去逛逛。”
“宫市?”
嘉禾解释道:“就是宫中的娘娘和公主女官们拿出自己的东西来交换买卖,算是为了各宫熟悉设下的活动吧。听说今年太后也会出席,肯定更热闹些。”
嘉禾是淑德长公主的女儿,太后的亲外孙女,自幼便时常陪伴太后,自是没什么。可是浓浓从未进过宫更别说面见太后,心下不免有些害怕。
许是看出她的心思“嘉禾安慰道:没事儿,有我在呢,你就权当是进宫去玩,不用顾虑什么。”左右无事可做,浓浓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