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去了一月有余,回来这天,浓浓早早起来梳洗打扮等在门口。
半个时辰后终于望见胤礽的马车,浓浓期待的扣着自己的护甲心里兴奋不已。
胤礽在车上下来,浓浓正要迎上前去,就见车里又下来一个楚腰卫鬓的女子。浓浓顿时愣在原地,秋林也是一惊。
“把离孤最近的院子好好收拾出来给水元安置。”
丢下这一句话便搂着水元进了府。看也未看浓浓一眼。浓浓愣在原地,眼眸中很快蓄了泪水。
自太子回来便一次都未召见太子妃,日日让水元陪着,今日更是将其抬了侍妾,成了府里的主子。
浓浓心中酸涩,在池塘喂鱼儿。
“妾见过太子妃娘娘。”水元领着下人过来,浅浅行了一礼。
“放肆,你一个侍妾初次见了娘娘怎么不行大礼。”灵芝看不惯那傲慢样子大声道。
啪,水元一巴掌打过去。
“娘娘身边奴才如此不懂规矩,妾替娘娘教训。”水元挑衅的看着。
浓浓刚要还手,便被水元抓住,二人在河边撕扯着。余光里水元看见一抹玄色身影。
扑通一声,水元掉了下去。
“元儿”胤礽急步走来,底下的奴才早已挣着跳下去将水元救上来。
水元咳了几口水,虚弱的躺在胤礽怀里。
“毒妇!”胤礽怒视浓浓。
不等浓浓辩驳,水元便出声道:“娘娘是正宫,看不惯妾身,妾身自行了断便是。”说完便要挣扎着起来。
胤礽安抚着水元。转身一把将浓浓推入水里。
浓浓毫无防备的掉了下去,在湖里扑腾着,已经呛了好几口水,底下却无人敢去救。
灵芝要跳下去被太监死死抓着,只能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求太子原谅。太子抱起水元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子走后浓浓才被巧兰救上来。浓浓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任灵芝和白枝怎么唤也不醒来。
大夫说因为在水里憋了太长时间,伤了心肺,何时醒来不太好说。
这些日子只有秋姑姑来看过几次,太子竟是不闻不问,成日与水元腻在一起。
灵芝在床边替姑娘平白受委屈垂着泪。
“薷儿病成这样,四哥也是这样不管不顾的吗?”
灵芝回头便见成王殿下一脸怒意地走进来。
要不是水元的密函,自己还不知道浓浓病成了这样。
见是成王,灵芝一愣慌忙行礼。
成王坐在浓浓床边,看着浓浓惨白的小脸,心疼的抚上去。灵芝虽知这样不合规矩,但也不敢出声相劝。
书房的胤礽听见徐述说着这些,脸色沉了又沉。
又过了两日浓浓才悠悠转醒。灵芝喜极而泣语无伦次的问着姑娘还难不难受,白枝也闻声赶来。
浓浓一出声就发现嗓子哑的不像话,喝了些水又吃了几口东西便又要睡下。
待房中无人,浓浓才将头蒙在被子里捂着嘴哭泣。
要到中秋了,浓浓身子也好了大半。见管家迟迟没有将中秋家宴的宫装送来,便派人去取,这才知太子以太子妃身子还未痊愈为由要带水元入宫。
浓浓知道太子不待见自己也不愿多问。灵芝见自家姑娘受了这样多的委屈,很是愤愤不平。
中秋佳节,阖宫家宴。众皇子亲王以及在京的郡王都带了嫡妻列席。
水元一袭靛蓝色宫装坐在太子身侧,替太子斟酒布菜,引得不少人窃窃私语。
“如此家宴四哥怎么带了个低下的侍妾来?”嘉禾看不下去当众质问。侍妾二字咬的尤其重,
“若是侍妾也可登堂入室,那臣弟也不必娶妻了罢。”成王随声附和,惹得水元脸色红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