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在外喊着太子妃娘娘来了,屋里仍是没有动静。
众人担心出事,将门砸开,浓浓只身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胤礽坐在地上,身后靠着椅子,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浓浓走近了才看清,他周身好几个酒坛有的完整有的砸碎了,他闭着眼睛坐在中间,碎瓷片划破了手臂也没有动弹。
浓浓不愿碰他,左右屋子里只有自己他又醉的不省人事,于是站在他的侧面,伸出脚踢着他的伤口。
提了十多下,胤礽才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浓浓见她醒了便要离开,衣角却被他抓住。
浓浓拽不过他,只能蹲下身子想从他手里把衣服抢过来。
浓浓刚俯下身子,胤礽便将脑袋凑到浓浓怀里,刺鼻的酒气让浓浓想跑开却被胤礽一把搂在怀里。
胤礽将头靠在浓浓颈窝里,细细嗅着突然有些惊喜。
“浓浓。”
说完将她抱的更紧。
浓浓不悦的推开他,可是他喝醉了力气也比她大得多。
“浓浓别走。”
听见他撒娇似的声音,浓浓一丝错愕,有点不相信这是他说的话。
没听见回应,胤礽继续缠着她:“浓浓别喜欢萧景杭好不好。”
浓浓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
今天的他脸色比往日苍白一些,细碎的刘海落在眼前透着丝丝疲惫,好看的唇紧紧抿着像是不舒服,精致的眉眼也没力气的垂着,有种病态的美。
浓浓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我喜欢浓浓,所以浓浓也要喜欢我。”
说着便将怀里的人往里揽了揽,抱的更紧了。
虽是生着病但还是这么霸道。
浓浓懒得再挣扎,索性坐他腿上听着他说。
“若我像萧景杭一样无所顾忌,我也能也弹琴,也能说点儿情话哄浓浓开心,可我不是太子吗,都这样冷心冷情的过了二十多年,我能怎么办。”
听着他嘟嘟囔囔的声音,浓浓心里有了一些触动。
“若是浓浓喜欢,”
未等他说完,秋林和徐述就进来了。
几人废了一番力气将胤礽扶到床上,浓浓挣脱开胤礽的束缚,回了后院。
回到房里,浓浓看着烧成灰烬的荷包,回想着他的话。
其实她不是有意要绣一个杭字,只是那块有些污渍,便顺着绣成了一个杭字。
多想无益,今日沾了一身酒气,沐浴之后便歇息了。
和后院的寂静不同,前院深夜仍灯火通明,大夫被急急唤来,看着伤口重新裂开,大夫不禁一阵头疼。
换完了药小魏子又伺候殿下喝了退烧药,这才忙活完。
浓浓拿了玉佩,第二日便去找嘉禾说话。
到了广亲王府,门房说一大早广亲王夫妇便带着嘉禾郡主进宫去了。
所谓何事门房也不清楚。
浓浓正要告辞门突然打开,嘉禾的贴身侍女容儿走了出来。
“嘉禾进宫所为何事?”
浓浓看着容儿一脸菜色,不禁问道。
“奴婢不清楚,奴婢还要去给郡主送东西,先告退了。”容儿神色慌张,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