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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何欢的预料,曹氏和白芍并不清楚沈念曦的病情,只知大夫正替他诊治。何欢这时才注意到曹氏脸上的抓痕,她正想询问,发生了何事,萱草端着药碗回来了。
何欢知道,沈家煎药历来不会只煎一碗,因此并不觉得奇怪。她捧着药碗,一口一口咽下浓苦的药汁,即便身体强烈地抵触几乎沁入五脏六腑的酸苦味,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萱草小心翼翼地观察何欢,先白芍一步接过空碗,熟练地奉上蜜饯与蜜糖水。
何欢摇头道:“不用了,给我一杯温水漱口吧。”
曹氏拿过萱草手中的蜜糖水,一饮而尽。见萱草已经递上茶杯,她不悦地横了白芍一眼。白芍眼见自己总是慢萱草半拍,愈加不知所措。
何欢簌了口,依旧满嘴都是草药味,再加上她正在发烧,身体极度不适,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头。
萱草见状,试探着问:“表小姐,您若是不爱甜的,奴婢取些酸梅给您含着,可好?”
何欢心知,萱草这是奉命试探她,她明知故问:“你叫什么名字?”
萱草恭声回答:“回表小姐,奴婢萱草。”
何欢点头道:“说起来,小时候我曾和表姐一起做酸梅,每次喝完药,我们都喜欢含一颗。”
她的话一出口,白芍和曹氏都觉得奇怪。平日里,何欢最怕酸的,怎么会喜欢酸梅?
萱草对着何欢福了福,转身去取酸梅。何欢叫住她,问道:“怎么不见紫兰?”
萱草想也没想,低头回答:“奴婢自昨晚就没见过她。”说罢,她退出了房间。
待房门阖上,曹氏迫不及待地说:“昨晚你真是吓死我们了。就算你想在沈经纶面前做戏,也该先支会大伙一声,你不知道,靖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了,你什么时候喜欢酸梅的?难道也是做戏?”
“我不过是支开她罢了。”何欢看着曹氏脸颊的伤痕询问:“你怎么受害的?刚才我好像听到林二小姐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