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如此也就罢了,连丞相夫人都回来了,既想急着除掉慕容远,却又想着除掉李岩宣,更想坐上正室的位置。
相爷宠她多年,却迟迟不肯让她成为丞相夫人,自是为了不传出宠妾灭妻的行径,可她心里何来甘心可言?
再加上李岩宣,若是与李氏联手,多年的盘算恐怕就要出岔子了。
想到这点,李姨娘连忙让人稍了家书送去李家,眼下又看着自家女儿在跟前晃悠,心思更是烦闷不已。“你还在娘家作甚,应当是回王府去才好。”
李期期听了这话,当下走到李姨娘身边,不满道。“娘,这王府我回去还有何意义,都回来好几日了,可见着有人过来?不说世子爷,就连王妃也没打发个人来问道一番。”
说起回王府去,李期期早就想回去了,就是想瞧瞧楚萧罢了,可楚萧平日都对她避而不见,王府上下的那些闲言碎语可不少,能罚得了一人却不能将府中所有人都给罚了。再者,慕容远在丞相府内,只要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得安心。
听她说这些话,李姨娘叹息一声,自家女儿都是从小被惯起了性子,一丁点的委屈便是如此,想当年她进丞相府身为妾室不也是低头做人,到如今还是个妾室,却比起正室一般无二。
这就是女子的心思,奈何,期期这些心思半点都没学着,日后在王府吃亏也是常理了。
“随你罢,日后你若后悔,也别乖我没劝过你,凡事三思而后行,你这般不知孰轻孰重再怎么说道你也是改不了,也是不明白。”
李姨娘倒是不作气指责她,见如此,李期期当下心里一慌。“娘,您这话的意思是?”
说着,李期期不觉委屈的红了眼眶。“分明受委屈的是女儿,为何眼下就成了女儿的错处,在王府受了委屈不够,如今连娘都要怪女儿了!”
说了这话,李期期便哽咽了起来,坐在一旁抹泪,李姨娘皱着秀眉,将屋内的人都屏退了下去,这才道。“你瞧瞧你现下的模样,别说世子爷瞧见了会不会喜欢,就连为娘看了都觉着难看。”
“难看就难看罢,连娘都嫌了女儿,还能有何好看的。”李期期平时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可也逃不过用在了两家婚事上。
当初也是李期期执意嫁过去,明知楚萧喜欢的是慕容远,却没了回头路。
李姨娘正是明白此事,才这般说道,终究是自己的女儿打骂不得,说重了便是如此。“行了,方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得进便听进去,已经是成为人妇了,总不能凡事都指望着旁人给你出主意,若真是如此,日后被人害了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李期期难受归难受,到底还能听进去一些话,擦拭了眼泪,哽咽道。“女儿听娘的,这就让人去收拾物什准备回王府去。”
听了这话,李姨娘适才觉着舒心不少,不由柔声道。“你听得这话便好,仔细思忖一番便知晓为娘的话有道理还是没道理,你快去让人收拾,为娘也替你备些物什一并带回去。”
李期期点了点头,连忙出了去。
“姨娘也不必担忧,小姐如今是世子妃,再怎么着,还有咱们丞相府作为支撑,在王府再受委屈也没能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小姐。”
身边的林妈妈出声宽慰着李姨娘。
听她这话,李姨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如今的自身难保,女儿身为世子妃却不受用,世子爷连正眼都未瞧过她,怎能不让人忧心。
夏春见自家世子妃交代收拾物什回王府,疑惑道。“世子妃,咱们就这般回去了?姨娘可说道了甚?”
李期期正在气头上呢!听了这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娘亲说道甚可是你能打听的,尽管按照我交代的去办便是!”
见世子妃恼怒,这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呵斥,夏春即便身为最得信的丫鬟也是不敢再开口。
过了响午后,李期期便带着人回了王府去。
青雾得知此事后,连忙回院子将此事禀报给慕容远听,闷声道。“上回世子妃身边的那个丫鬟打青雪下手可重了,这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账人就回了王府!”
说着这话,语气中显得替青雪愤愤不平。
知晓她只是说说罢了,慕容远擦拭了剑身,头也不抬道。“找人算账若是能坐道神不知鬼不觉才好,让她知晓不知何时得罪了什么人这才叫高明。”
慕容远这话说的有些发沉,眼里迸发出一丝丝的寒光,只因没抬头,青雾便未瞧见。
“公主说的极是,来日方长,奴婢也不会这般着急于一时,有句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青雾说着这话,倒还挺赞同自己说的对。
却引的慕容远嗤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