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将江蔚雨砸死那天晚上,回家后魂不守舍,顾泰长自己有所察觉,便呵斥了他一顿,然后询问原因,顾左此时那里还敢隐瞒,跪在地上,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然后求父亲想办法。
顾泰长此时的愤怒可想而知,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现在第一要务,是要将顾左送到安全地方去,若不然,警方要是查找到了线索,传讯自己的儿子,那自己也没办法。
毕竟,这是人命大案,而且死的不是普通人,是金江著名房地产商江城远的女儿,警方办案,一定不敢有任何疏忽的。
一想到这里,顾泰长便立马叫来自己的心腹秘书,让他联系一下国外的朋友,把顾左送到哪里待一阵。
他之所以不动用自己的国外关系,是因为害怕万一警方查找到线索后,如果要抓顾左,便会调查和自己有来往的朋友和亲人。
秘书听见顾泰长说顾左有了麻烦,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也明白非常严重,要不然,这位堂堂的金江市委书记,兼任中央委员,是不会让自己儿子躲出去的。
在金江,能有什么事情,是这位市委书记压制不住的?
明白了这点以后,秘书立马打电话给了在日本结识的木下隆,让这位经营民宿旅馆的朋友,容留顾左待一阵。
在顾左连夜搭飞机去日本后,顾泰长几乎每日都要询问一下秘书日本方面的情况,另一方面,也假装十分关心案情进展的样子,催促警察尽快破案。
因为他明白,警局方面压力大了,自然会动用各种心思,说不定会找个倒霉鬼,就将这件案子完结了。
那天,顾泰长正在召开全市的创建卫生文明城市的会议,却见秘书匆匆走了进来,说道:“顾书记,有个重要电话找您。”
顾泰长一见秘书那焦急的样子,心里立马知道事情不好,况且,在他的这个地位,除非中央部门打来的,才算的上重要电话。
可中央部门要打电话之前,一定会提前通知,哪里会直接就打来了。
莫非顾左那边出事了?
一想到这里,他立即让宋为鸣主持会议,自己领着秘书离开了会议室。
刚出会议室的门,秘书便低声说道:“顾书记,大事不好了,日本方面来电话说,顾公子被人带走了。”
“怎么回事?”顾泰长心里一惊。
“我那位朋友木下隆说,那个沈晖,好巧不巧的去了他经营的民宿旅馆,恰好就遇见了你家公子,沈晖就要强行带走他,木下隆请来了好几位阴阳师,也没有阻止住他,就在沈晖将众人打败的时候,一位道姑出现了,将公子带走,沈晖追了出去……”秘书一口气说道。
实际情况是,木下隆当时因为有茂院右辅三位阴阳师撑腰,在沈晖因为福明帮的事情到来之后,也没有将顾左藏匿起来,所以才会让沈晖毫不费力的找到了顾左。
但他却不能这样说,只是说因为沈晖追击顾左,才会找到自己那里,而自己为了对抗沈晖,保护顾左,不惜将阴阳师都请来助阵了。
既能推脱责任,又能卖人情,话就得这样说。
顾泰长听到这里,眉头紧皱,沉声道:“捡重点的说。”
“顾书记,木下隆最后说,沈晖好像失踪了,而顾公子也下落不明,电话也无法打通,日本正出动警察和军队,在海面搜寻。”秘书赶紧说道。
“小王,我将顾左交给你,到了最后,却连人都找不到了,这简直太混蛋了。”顾泰长猛然爆发了起来,厉声说道。
秘书吓得一哆嗦:“顾书记,木下隆这个民宿旅馆,就在海边,离东京市区很远,那个沈晖仿佛能掐会算一般,竟然找到了那里,我们根本预料不到啊。”
顾泰长在走廊里来来回回踱着步,然后命令道:“你立即给周天雄打电话,说我的命令,让他派些人手去东京,查访顾左的下落,我这就去日本领事馆,让他们和日本的警察情报部门联系。”
他知道此时发怒也没有用,必须要赶紧安排人手,查询自己儿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