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慧娘心疼儿子,失望的看了眼慕成仁,紧着追上儿子。
来前孙慧娘好话说尽,希望丈夫慕成仁能好好和慕清秋说话,她想改善与慕清秋的关系,想让儿女搭上慕清秋的顺风车。
可结果,关系不但没搞好,反而惹的慕清秋连慕清海都不理了,活该被儿子嫌弃。
一会儿工夫,慕清秋家门口只剩下慕成仁一人,慕成仁又气又恼,心里自我排解着:无知小儿,无知莽夫,无知妇人,一帮无知的人。跟无知的人打交道,简直没法儿沟通。
慕成仁气呼呼的甩袖要走,走了几步又停下。
他突然觉得,要让无知小儿听懂他的话,貌似确实困难了点,刚才他说那么多,慕清秋八成压根没听明白。不行,得好好跟慕清秋讲讲,不论是买地还是起房子,都得商量着来。
包括今儿这事,怎么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带?还给打包东西?吃|屎还差不多。
想到此,慕成仁胸口那股气又是腾腾翻滚,当下回身去敲门。
手刚搭上门环,突然觉得背后冷风飕飕,不对劲,下意识回头,结果“妈呀!”一声,慕成仁顶着熊猫眼毫无形象的狼狈逃走。
慕清秋听到动静开门,看到大黑嘴里叼着一头山羊,站在门口。
“呀!大黑真厉害,咱们又有新鲜肉吃啦!”……
、、、、、、
正月里借着年气,串串门,走走亲戚,既热闹又欢喜。
慕清秋上有祖父祖母,又有伯叔姑婶,堂兄堂姐若干,按说像她这般只六岁大的丫头,最是喜欢年的热闹,跟着长辈走亲戚、拜年、讨压岁钱,想想就欢乐。
可是被祖父祖母赶出家门,断了亲缘,也没了福利。
至于外祖家?……
慕清秋早就把脑袋搜遍了,也没想起一星半点儿有关外祖家的记忆。
听罗氏说,母亲苏秀云是外地人,具体那个外地却不知道。
如此,年节去外祖家,问外祖、舅舅们讨压岁钱,就成了没法儿实现的奢望。
没有亲戚给压岁钱,但慕清秋自个儿可以给啊!
除了年夜的压岁钱外,慕清秋每天都会在慕清暘和琴悦的枕头底下压上包着压岁钱的红封。
直到初五早上,慕清暘和琴悦已经习惯翻枕头找压岁钱了。
头两次慕清暘拿到红封的时候高兴的直蹦,惹的琴悦也欢腾,第三天慕清暘只笑眯眯的将红封捂在怀里,第四天小家伙脸上笑容淡淡的,目光有些专注。
慕清秋瞧着心头奇怪,屁大点孩子,心思倒挺大。
今天特意估摸着弟弟的起床时间,等着瞧。
结果,慕清暘再次从枕头底下翻出红封后,捏在手里怔怔的看着,小嘴儿抿的紧紧的,渐渐的眼中竟闪着泪光。
慕清秋瞧在眼里,心下叹气,小家伙如此、怕是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