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一顿,没了动作。
女孩低泣着喊疼的模样,似乎跟某段黑暗记忆里尖锐的哭声重叠,时远时近,惹得男人的眼眸里,陡然掠过一抹阴狠冷厉的光芒,夹着某种沉痛的情绪,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的身体狠狠一沉。
“啊——”
安在暖尖声叫了出来,耳边响起男人似笑非笑的调侃声,“如何?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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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暖醒来的时候,赤身裸体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黑白色调的陌生房间,让她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扭头,顺着缠在自己的腰上的那双大手往上,入目的是男人小麦色结实的胸膛。在往上,是棱角分明,五官英挺的男人的脸。
这就是昨晚在她身上,卖力了一个晚上的男人。
尤其是这会儿,她仅仅是动一动身体,大腿根处就立刻被某个坚硬灼热的东西抵住。
安在暖瞬间气血翻涌,掀开被子就朝着男人的脸上踹了过去。
脚悬在男人上方,又硬生生停住,片刻又白着脸收了回来。
她没资格去责怪那个夺走了自己清白的男人。
怪只怪,交友不慎,瞎了眼。
小心翼翼地移开男人放在腰上的大手,安在暖艰难地下床,连身体都不敢冲洗,弯腰捡起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飞快穿上,拿起包包就要走。
走了几步,回头瞧了眼男人,无端地觉得心里憋屈,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了。于是又怒气冲冲转过身,捞过床头的便签纸和笔,洋洋洒洒写下一排字。
“铅笔粗,豆芽长,功夫不到家,强度需增强。ps:知道你没经验,姐不怪你。”
。。。。。。
安在暖打开门出来,正看到不远处2302的房间里,端着托盘的侍应生。晶亮黝黑的眸子转了转,她快步朝着侍应生走了过去。
“麻烦请问,2302房间的苏先生,还没退房吗?”
“是的,小姐。苏先生醒了酒,我刚给他送进房间。”
安在暖故作惊讶,一边状似随意地问,“他和朋友一起吗?”
“没有,苏先生一个人。”
安在暖听完就笑了,拉扯着侍应生走到一边,打开钱夹,掏出厚厚一沓钞票递到侍应生手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好。我和苏先生是朋友,苏先生呢,有些特殊的癖好。找几个技术不错的男公关送进苏先生房间里去,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顿了顿,安在暖又说。
“还有啊,苏先生最喜欢玩儿欲擒故纵的戏码了。你让男公关进去的时候不要担心,苏先生表现的越是激烈抗拒,就表示他越喜欢。明白了吗?”
呵。
就是不知道,苏少爷的腚,受不受得了那些男公关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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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回了霍家,安在暖里里外外,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那个男人沾染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复存在,她才擦干自己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她本来就浅眠。
迷迷糊糊间,听到庭院里管家指挥佣人来回移动的声音,“你们小心点,要是弄坏了,老爷会不高兴的。”
安在暖揉了揉眼睛,赤脚下床打开门,正揉着眼睛,就看到楼梯上一群佣人手里搬着抬着一些箱子,书籍,走近了,还有泛着膻味的黑色真皮沙发。
“秦叔。”安在暖一脸蒙圈地看向管家,“这是要做什么?”
管家面上尽是欣喜之色,抬手指了指那些东西,“小姐那还不知道吧?二少爷回来了。以后若是在家里住,这些东西自然是少不了的。”
二少爷?
那个她从来没见过面,常年在国外生活留学创业的霍家二少爷霍屹行?
他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