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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没有。
佛朗西斯科对于泰西式棱堡的讲解直是叫人如痴如醉。
天下竟然还能有结构、外观如此奇特的堡垒。
张煌言听得热血沸腾,不知不觉的攥起拳来。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佛朗西斯科不仅专业知识过关,汉话也说的极好,甚至听不出来什么口音。
这得益于他在大明生活了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话。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仰慕大明文化。
是以当大明天子聘请他为皇明军校的教授时他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通过佛朗西斯科的讲解,讲武堂内的众人都对泰西式棱堡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都想知道这种棱堡的实战效果如何。
佛朗西斯科结束授课之后,顾炎武便兴致勃勃的对张煌言道:“玄著,你想不想去山东前线看看?”
“啊?”张煌言吃了一惊,疑声道:“这真的可以吗?”
他们现在毕竟还是皇明军校的学生,贸然前往山东怕是不合规矩。
“当然是要先向陛下奏请了。”
顾炎武看出张煌言的顾虑,坦然道:“所谓学以致用,听了泰西棱堡这么多描述,总归该去亲眼瞧瞧。怎么样,玄著想不想和我联名上疏。”
皇明军校的学生虽然不算是朝廷官员,但也基本可以看成储备官员了。类似于在翰林院读书的庶吉士,只待散馆就可以立即授官。
故而天子授予皇明军校所有学生一个特权,那就是可以陈写奏疏直达天听。
当然,也不能一人一个想法。要是那样,天子光看皇明军校诸生的奏疏就得累死。
像这种请求休沐以去山东观摩棱堡的奏疏,大可以联名上之。
张煌言有些犹豫道:“我当然是想,不过我有些放心不下人中兄。他最近意志消沉,常常借酒消愁,我怕一离开便没人照顾他了。”
顾炎武还以为张煌言在担心什么,得知他是担心陈子龙没人照顾差点笑出声。
这两人同进同出,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吧。
抛开这一层,那就是真真切切的兄弟情谊了。
其实顾炎武可以理解陈子龙的失态。毕竟陈子龙比他和张煌言都大,本以为进入皇明军校是鱼跃龙门的一步,谁曾想却是一直在南京窝着蹉跎时光。
万一三年后才能授官,陈子龙岂不是又少了三年大展宏图的时间?
但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毕竟皇明军校不似国子监,他们是第一批学生,此前并无先例。
何时能够授官,还得皇帝陛下说了算。
“这个好办。玄著若是担心人中兄,便叫他一并联名,咱们一起去山东!”
“这。。。倒是个好办法。”
张煌言眼前一亮,当即便要返回号舍告知陈子龙这个消息。
虽然山东之行能否成行最终还要看皇帝陛下的意思,但至少他们应该做出努力。
张煌言走的急切没顾得上看路,与迎面来人撞了个满怀,痛呼一声跌倒在地。
他捂着胸口站起身来,见对方是南安伯郑芝龙的长子郑成功,连忙拱手赔礼道:“明俨,愚兄失礼了。”
他与郑成功并不算熟,总共只说过三次话。但既然大家是同窗便该以礼相待。
“玄著兄太客气了。”
郑成功连忙拱手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