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瑜完全没料到他这样,身后陆少辛又虎视眈眈,不由有些厌烦。眉皱的更紧,强调:“顾东城,你放开我。”
这么急于撇清,倒也不是因为陆少辛。而是她作为郑晓寒,早就已经放弃他了,在得知他与别的女人故意设计,令自己看到那一幕开始。因为那是*裸的伤害,她不需要这样的恋人。
顾东城D大附近的小饭店出来,心绪就一直没有平复过,这会儿确定她是郑晓寒,自然更不会放开,根本就没有将陆少辛放在眼里。
两人拉扯之间,陆少辛已经上前,一把便将江小瑜从他怀里拽出来。
痛!
转眼,就变成两个男人分手捏着她一只手的模样。
“东城,你放手。”陆少辛的声音平静,可是眸子沉沉,任人都能听出不容置啄之意。
“凭什么?她是我的女朋友。”顾东城回击,模样更是理所当然。
“你的?”陆少辛唇角带起一抹嘲讽,目光落在围栏角上的啤酒罐上,问:“你的酒量、这么几瓶就醉了?”意思是他在借机耍酒疯。
顾东城也笑,他的气质与陆少辛不一样,平时整个人是温润的,即便此刻笑起来也不会让人觉得锋利,反而风度翩翩。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仍有办法表达他坚定的立场,便并不容人忽视。
“我没有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顾东城目光同样沉沉地回视着他,不会退让的意味明显,就连平时那声哥都省了。
也许雄性就是这样,没有利益冲突时,什么都可以。可一旦有利益冲突,或被侵犯领域,或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觊觎,尤其涉及女人,便没有人会退让。
陆少辛眼睛微眯,问:“你是一定要跟我争喽?”尾音上挑,却并丝毫没有轻松的意味,反而空气间倾刻便像弥漫火药的味道。
“你说错了,她本来就是我的。”顾东城回,只是话音未落,陆少辛已经出拳。耳边传来江小瑜的惊呼,顾东城握着她的手一松,整个人向外栽去,后背直接撞上围栏。
顾东城抹了把唇角,一抹殷红映在手背上,眸色顿时变得嗜血。神色一沉,已经反攻回来。陆少辛迎上去的同时也已经放开江小瑜,看着两个大男人一拳我一脚地动起手来,转眼已经引来许多人的围观。
江小瑜揉着被两人攥疼的手腕,忍着痛去劝架,却被料到被他们弄的坐在地上。
“晓寒。”顾东城担心她受伤想过来查看,没实到陆少辛早了一步。
顾东城不敢示弱地去隔开陆少辛的手,陆少辛自然不依,两人的战火继续。
江小瑜摔的本来也不重,只是看着再次打的水深火热的两人心里冒火,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真是够有无聊的。爱打就打吧,反正也闹不出人命。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干脆渐渐退出这个是非圈子。在路边拦了计程车。
车子还没开出去,远远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警报声。转眼,现场就被警察围起来。
两个都是出了名的人物,不管是摆在D市还是长津市,又有哪个不认得?警局的人也很头疼,可是众目睽睽也寻私不得,只得暂时带回警局。
两人虽然打的火热,身手了得,实际也没有真的伤到哪里。只是警员按惯例录口供时,两人却统统缄默。既然备了案,这事就要走正常程序。
当然,很快惊动了顾家。
顾父暂不在国内,顾母深夜赶来,看到与自己儿子打架的居然是她的侄子陆少辛,更是震惊。不过因为有亲戚关糸,也可归为家事。她带的律师办事效率很快,两人随跟在顾母身后离开警局,倒像两个正处青春期的叛逆少年。
“你们兄弟两个都老大不小的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是不是?居然在外面动手?”这传出去或上了新闻,不知造成多大的影响,尤其两家公司刚刚合作。
两人对望一眼,一副两看两相厌的模样。只是对于顾母的教训都保持缄默,当然,认错的态度没有,只不过给她面子罢了。不过打架时的劲头没了,冷静下来两人才蓦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江小瑜人呢?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这样?”顾母目光巡过两人脸上的表情,她其实很好奇。
即使自己的儿子有些不着调,陆少辛在她眼里还是很稳重的。这孩子她自小看着长大,就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只不过两人的反应仍像在警局里一样,只字不提。
顾母见这样也问不出什么,只无奈地道:“行了,折腾这么晚了,都上车回家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陆少辛却站着没动,抬腕看了眼表,说:“姑妈慢走。”
顾母闻言脚步停顿转头,听他那意思便是不跟自己回顾家。只得折回来,上前理了理陆少辛的衣领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弟弟,即便有地方做的不对,你只管告诉姑妈,姑妈来教训他,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了,影响不好。”
陆少辛点头,模样并不显亲昵。
顾母也习惯了他这样的神色,其实对他还是有些趋之若骛的。又道:“你难得来D市,忙完还是到家里住两天,姑妈也很想你。”
“好。”他淡淡地应承。这样的性子,真是想让人热络都热络不起来。
顾母只好放弃,转头面对自己的儿子却不同,疾言厉色地说:“回去看你爸不收拾你。”那模样,其实不乏有做给陆少辛的意思,其实她还真管不了这个儿子。
陆少辛心里又如何不清楚?
顾东城无所谓地耸耸肩,越过陆少辛往自家车前走去,不过经过他身边时还是说了一句话:“我不会放弃她的。”
陆少辛站在那里,看着姑姑跟自己挥别,车子渐渐行向霓虹尽头。指间的烟才抽了两口,就扔到地上捻灭,然后拦了辆计程车,报了下榻的酒店地址。
二十分钟左右,他付帐下车,打开房间的门,酒店里一片昏暗。插卡取电后,目光扫了一遍客厅内,最后落在玄关处,那里摆了一双女式休闲鞋。
他鞋也没换,直奔卧室而去。啪地一声开灯,瘦小的她就卧在白色的床被间,而且睡的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