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发什么呆?“傅西年把五根手指在宋文贝面前晃晃,这女人反射神经到底有多长,反应总是比别人慢了不止半拍!
“保密!”宋文贝斜睨了一眼傅西年,识相的就现在别招惹她!
“你是打算,一个人回去?”傅西年把脸凑近宋文贝,想知道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看了一眼已经迈出包厢的梁景一行,宋文贝嫌弃地瞅瞅傅西年,“当然是我自己回去了,打车费我还付得起。要不然,给你和那个小青梅当电灯泡,你们觉得光明,我还觉得灼烧呢。我就一俗人,这觉悟还没高到为祖国的照明事业无偿奉献自己的那份上。您老走好,再见不送!”一吐为快,宋文贝瞬间觉得自己今晚上所有的怨气都排泄了出来。也顾不上身后人黑得不轻的脸色,宋文贝哼着小曲走出了这家价值不菲的饭店。
门口的侍者看着这个装束奇怪的女人孤身一人走出来,并没有见之前的傅西年,了然地自言自语,就说二少的口味怎么会那么奇怪,这不,一顿饭的功夫,果然被抛弃了……
宋文贝见侍者的眼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她知道,绝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倾国倾城,貌美如花,那就只可能是——自己穿的,太土了!看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只是她实在低估了这群有钱人的消费场所。
映入眼帘的全是车,豪车!认识的,不认识的,整齐地码在路边,等待着主人的临幸。你说什么,出租车?!你想多了……
在寒风瑟瑟中的宋文贝等了20分钟,连一个taxi的标志都没见到!
寒夜中的宋文贝终于懂得一个道理,和阶级敌人唱反调,那叫英勇无畏;
和智商高的阶级敌人唱反调,那叫自己找罪;
至于和傅西年斗嘴,呵呵……她就是脑子报废!
当宋文贝第30次抹完自己涕泗横流的鼻子,她决定,走回去!一个人走在灯火辉煌的街上,宋文贝倍感凄凉,不是因为形单影只,而是饥肠辘辘!要知道,那群吃饭以口记的人带来的强大气压,压迫的她只吃了几口好么,再加上中间的鼻血君,哎嘛,她的血槽都要空掉了好吗?!重点是,她的菜!落在了酒店里!想着她的川味小火锅就这么壮烈牺牲,宋文贝心里还真不是滋味。这时,身后的车灯忽然闪烁了几下。回头,赫然是傅西年!
“上车。”
宋文贝汗颜,如果她没记错,从认识傅西年,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上车。
看宋文贝没有半点妥协的模样,傅西年往座椅旁摸索了一会,拎起一个大袋子!那,那是她可爱的小火锅!
看见希望,宋文贝哪还管车上坐的是哪位大神,直接拉开门坐了上去,还笑眯眯地指示:“开车吧。”傅西年越来越不理解小妮子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还是发动引擎,启动了汽车。保时捷与夜色融为一体,潇洒地离去。
可当汽车再一次停下来,宋文贝傻眼了。这又是什么荒乡僻壤?!
“傅西年,这根本不是我家好不好?!”
“谁说要送你回家了?再说,我怎么知道你家在哪?”傅西年凉飕飕地看了宋文贝一眼,把问题的皮球直接踢了回来。
宋文贝暗暗骂了一句,她就知道,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绝不要相信傅西年的嘴!可她就是傻傻分不清楚状况,一次又一次地中招。可看周围这黑漆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拐卖人口的黑厂!而且,按照傅西年一般的习惯,他带自己去的地方,绝对远离市区!土豪聚集!也就是,没有出租!
“那个,打个商量呗,送我回家,我给你车费?”
“我长了一副缺钱的样子么?”傅西年扶扶眼镜框,盯着宋文贝的眼神愈发显得纯良无辜。
“不,怎么会,您老英明神武,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财源滚滚啊。”宋文贝在心里默默划着十字,老天保佑,千万别让自己鼻子变长,自己不是有意说谎的!
“那就下车。”傅西年熄了火,颀长的身影已经靠在车边,看着里面慢吞吞的某女人。
宋文贝仍是傻傻搞不清楚,英明神武,跟下车,有什么关系……
可再借她十个胆子,她此刻也不敢和傅西年硬抗,万一……这月黑风高的,她岂不是要曝尸荒野!
“那个,你总要告诉我,这是哪吧。”宋文贝的底气明显不足,她竟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声下气!
傅西年这次倒没再难为她,直接丢下两个字:“我家。”
宋文贝彻底傻眼,他说什么,他,他家!不对,上次自己不是去过了么。而且上次那个家看起来比这个黑漆麻黑的地方简直温馨太多了有木有。他,不会真的是打算把自己解决了吧……
“那个,傅西年,你看,咱们也结婚这么久了,我也没啥对不起你的,就算有,我跟你道歉还不行么。”宋文贝垮着一张脸,瘪着嘴,沮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西年鼻子里冷哼一声,没有半分回答他的意思,直接进了眼前的一幢别墅。
“啪。”开关被打开,房间被灯光打满,总算是少了几分刚才的阴冷味道。
宋文贝一边参观一边感叹,果真是有钱人!这房子,还真是大得很。
“傅西年,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宋文贝逛了一大圈,都没找到除了他们二人以外的第三个人影!
“我不是说过了么,这是我的房子。”傅西年又重重地咬了我的二字,转身去接水。可看看空空如也的桶,傅西年两条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怎么了啊?”宋文贝见傅西年保持一个姿势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凑了过去,却正好撞上起身的傅西年。这一撞,刚刚好,又是她受伤的鼻子!鼻血又示威地宣泄而出,熟悉的感觉让宋文贝大惊,急急忙忙去找卫生间。可始作俑者却没有半点要帮她的意思,抱着胸看热闹看的正酣。宋文贝翻个白眼,一会再收拾他,就又在房子里东奔西撞起来。
总算是清理完了自己,宋文贝的饿意更明显了。饶是再强壮的人,连失两次血,也会虚弱死吧。她堪堪地扶住门框,冲傅西年喊着:“你有吃的吗?”
“没有。”傅西年拿着杯子的手明显地抖了抖,她,喊饿!今晚上,饭桌上吃的最多的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