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手上的戒指摘了!”
“不然……”何姗铃加重了几分力道,浓稠的鲜血如注一般涌出来,将她白莹的手腕染成了刺目的血色,赫然赤红的颜色注入她的眼眸,看到血液缓缓从身体流淌出来,她反而平静了,凄凉淡笑着,“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宣楷濯转身看向游以若,为难地轻启薄唇,“以若……”
“她根本不会自杀,只是在吓唬我们而已,真正想要自杀的人,根本不会给人阻拦的机会。”
“以若!”宣楷濯厉声喝住了她,“戒指……”
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听到这句话,游以若全身微微一颤,难以置信地瞠大了眼睛,心间一片冰凉。
“你真的要我摘下这枚戒指吗?”
“姗铃已经失去理智了,现在这么做,只不过演给她看看,稳定稳定她的情绪……”
游以若咬了咬泛白的唇瓣,“你交给我这枚戒指的时候说过,以此为诺,铭记于心。原来,在你心中,所有的诺言如此随意,想收就能收回,那你说的哪一句话,我还能相信呢?”
“以若,现在不是跟你争辩这个的时候,姗铃她……”
“姗铃,姗铃!我明白了,还是她比较重要!”游以若拔下戒指,忘他身上一扔,“此诺以废,不用挂心!”她霍然转身,偏见了何姗铃嘴角勾起的炫耀冷笑,她怔愣了一下,才赫然明白她的用意。
既然何姗铃煞费苦心,不惜自残来布下这个局,那么她何不来个将计就计,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游以若心底的酸楚荡然无存,深吸一口冷气,决然离开,头都没有回。
何姗铃看着游以若的背影,眼前一黑,她感觉身体绵软无力,向后一倒,失去了知觉。
“姗铃……”她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宣楷濯急切的呼唤。
他还是紧张她的,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她的,何姗铃嘴角扬起一丝淡笑。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惜任何代价,不择任何手段。成为宣楷濯的新娘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如果实现不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完整美好。所以,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要将宣楷濯牢牢地捆束在自己的身边。
夕阳西下,火红如焰。嫣红的阳光洒落在层层叠叠的云翳上,呈现出深深浅浅的不同色彩,仿若一副暖色调的油画,运用大胆的色彩,晕染出壮丽辽阔的自然美景。
斜斜的光芒射入楼道,将一抹颀长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叮咚--叮咚--”门铃响个不停。
朵朵看看正在听音乐的游以若,在看看门外,“妈咪,要不要开门?”
“不准!”她啃了一口苹果,继续摇头晃脑听着音乐。
“可是,妈咪好吵。”朵朵双手捂住了耳朵。
“朵朵去把音响开到最大!”比谁会制造的噪音,谁不会。
“妈咪,这个也吵。”
大人都好坏,制造噪音来欺负朵朵的耳朵。
宣楷濯知道游以若的气还没有消,故意不来开门,还将音乐开那么大,分明故意要跟他作对。按门铃不行,他就开始踹防盗门。
“砰!砰!”
他大声吼道:“以若开门!”
朵朵站在玄关处,朝着游以若大喊,“妈咪,大帅哥让你开门。”
“他还有脸来吗?”
朵朵立马传达,“大帅哥,妈咪说你没有脸。”
“朵朵你告诉她,不要生气了,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妥。”
“妈咪,大帅哥让你不要吃了。”
游以若纳闷了,“我吃个苹果他也要管?”
“大帅哥,妈咪说,她要气你气到晚上。”
“朵朵你告诉她,我会等到晚上,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