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邢大胆揣测,“说不定他听信算命先生的话,如果养一个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生的小孩,就会让他的病不药而愈……”
苏沛余打了一下他的头,“正经点!”
程慕邢捋捋自己的头发,“我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他一眼扫到那个人已经爬上屋顶,他拿起对讲机,“你们现在可以行动了。”
医院楼顶并没有监控摄像头,所以只能通过卫星将画面传输到电脑屏幕上。对于通信大亨程慕邢来说,这件事小ca色。
一辆直升飞机朝着医院的楼顶飞去,从上面掉下一根绳子。那个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直升飞机,他快速走向大楼的边缘。
“糟糕,他没有上当!”
直升飞机是他们派来的,好让那个男人认为是他的同伙来救他了。但是这个男人心思太缜密了,没有轻易上当。楼顶有一捆事先放在这里的绳子,抱在栏杆上,他戴上皮手套,双手拽着绳子,脚蹬着墙壁往下爬。
“原来他用这个方法逃走!”宣楷濯霍然站了起来,“万一他着陆了,沛余你和慕邢两个人在下面拦阻他。而我和秩去楼顶,控制他手中的那根绳子。”
“楷濯,你手上的伤口还没有上好药。”
宣楷濯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待在保安室,不要去任何地方。”
宣楷濯和单启秩乘坐电梯,很快就赶到了楼顶。
这幢大楼三十三层高,那根男人降得很快,已经快到二十楼的地方了。
“我们把绳子拉上来吧!这样一来,绳子悬在看空中,他上来去也下不去,逼得他不得不将藏宝宝的地址说出来。”
“你的手受伤了,还是让我来吧!”单启秩带上手套,将绳子轻轻松松地就往上拉。
那个男人警惕心非常强,绳子轻轻一晃,他就知道事情曝光了,双脚一蹬,他被荡了出去,在空中刮过优美的弧度,急速朝着玻璃撞过--
“砰--”一声巨响,窗户的玻璃支离破碎,他踹开玻璃的瞬间,他双手一松,在惯性的作用下,他顺势跌倒了房间内。冲力太大,他的身体在地板上摩擦了很长一段距离,散落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深深地扎入他的后背中。
“他要逃跑了。”宣楷濯抓起旁边另一捆绳子,抓住一头扔了下去,简单测量一下。一头缠在自己的腰上,一头绑在了栏杆上,蓦地跳了下去,绳子的长度差不多垂在到破窗前,他爬进房间,光洁的地板上布满了玻璃碎片和渣子,如星辰般闪耀。地面上有几滴鲜血,浓稠的血液在白色地板的衬托下显得非常刺目。
宣楷濯提高了警觉,他沿着血迹亦步亦趋走过去,“啪!”一个飞脚,蓦地踹开了门。
男子正冲洗着冷水澡,后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玻璃碎片刺入他的血肉中。他这么做,一是想要用冷水刺激他的意识,这种关键时刻,他不能昏迷;二是冲洗干净血液,不要边逃边留下血迹。
“我的孩子在哪里?”宣楷濯冷魅地斜睇着他,背倚着门框,“你逃不出去了,要想活命,就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们的小少主在哪里!”
他捡起一块锋利尖锐的玻璃碎片,双手一握,毫不犹豫地扎入了腹部,顿时鲜血如注一般喷射了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双手。
“你……”宣楷濯发现他自杀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诡肆的阴眸暗讽地睇视了宣楷濯一眼,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休想从我的身上得到小少主的消息!”他脸上的肌肉一紧,玻璃碎片往旁边一切,嫣红的血液从他的嘴里涌出来,很快失去知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