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原是京城里宦官花太监的亲侄子,花太监死后将钱财大部分都给了李瓶儿,又将李瓶儿许给花子虚当妻,还将老家清河县的几处田庄、房产一并留给了花子虚。
花子虚本就不学无术,凭空得了一大笔财富,每日就是饮酒寻欢作乐,包养妓女。
这世道啊,只要你有钱,就有人围着你转。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更何况这花子虚富在闹市,一帮子无赖天天哄着他请喝酒,花家娘子李瓶儿眼见花子虚一天天花天酒地,银子似流水一般往外送,身子也一天比一天虚,心中着急,又劝不住,自己身上倒添了一些毛病。
这花子虚今日得了个门路,正要庆祝,恰好就遇见了西门庆,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快步走到西门庆跟前,满脸笑容:“大哥,小弟前些日子寻了个姑娘,生得花容玉貌,七窍玲珑,今日和大哥巧遇,我们一起去喝几盅。”
西门庆刚说“今天有事,改日!”,就被花子虚一把拉着往前走,身旁的几个街坊混混一起起哄,由不得西门庆脱身。
“花兄,你不是在南院包着吴银儿吗,怎么喝酒往东边走?”西门庆有些不解的问。
花子虚眉梢抖了抖说道:“正要告诉大哥,东院那边新来了个姑娘,姓郑,名叫郑香儿,长得天生丽质,尤其是吹箫技艺高超,因眉间有颗红痣,便传了个郑观音的美名。我把她包了下来,还请大哥一同去饮酒。”
众人来到东街一座清净小院中,只见那郑香儿果然生得美貌,个子不高,妙在小巧玲珑,前凸后翘,言语婉转,会哄人开心。
花子虚掏出二两银子给郑香儿布置宴席,又喊了几个唱曲的姑娘作陪,一时间好不热闹。
觥筹交错,众人纷纷祝贺花子虚,花子虚也是来者不拒,一饮而尽。
郑香儿敬了酒,便抱着一把琵琶出来。
西门庆心中疑惑怎么不是吹箫呢,毕竟老成,没有说出来。
郑香儿果然弹得一手好琵琶,西门庆听得如痴如醉。
众人饮酒至深夜,花子虚已经醉眼朦胧,性由心生,便将郑香儿抱在腿上,上下其手。
西门庆怕场面不好看,便招呼众人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婆娘。
西门庆回自家院子时,瞧见隔壁院子有一身影在门口张望,走近一瞧,心中大乐:这不是大蜜蜜吗?
只见那妇人见西门庆走进,便行了一礼:“大官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可见到拙夫?”
西门庆连忙回礼,说道:“原来是花嫂子,今日正是花二哥请喝酒,他今晚宿在东院那边,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原来这妇人正是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这李瓶儿当真生得好模样,像极了以前的大幂蜜。
身材亭亭玉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带有钩子,能把人的魂都勾走。靠近一瞧,还是有些稍微的差别,就像李瓶儿的嘴角更圆润些,大幂蜜的胸前更起伏些。
李瓶儿埋怨道:“肯定是到那娼妓郑家去了,天天有家不归,有妻不陪。哪像大官人您啊,再晚也要归家。”
西门庆赔笑道:“我也劝了花二哥,家中有如此美貌贤惠的妻子,要早些归家。要是我啊,天天舍不得出门。”
李瓶儿见玳安走远了些,便移步靠近西门庆,袖中手指悄悄地捏在西门庆的手臂上,夹住一丝丝肉,用力一转,顿时疼得西门庆酒醒了一小半。
西门庆不解李瓶儿为何做出如此举动,只见李瓶儿眉头微蹙,抱怨道:“你还有心情开我玩笑,前些日子说只要晚上有时间就来找人家。结果呢?好几天都没有来了。”
西门庆一呆,我去,西门庆啊西门庆,你连李瓶儿都得手了,怎么就没给我发个信呢?
原来,当初西门庆的记忆涌入王博脑海中时,磅礴复杂,有些估计也遗忘漏掉了,就像正常人也会遗忘事情一样。
可是大蜜蜜,不,李瓶儿这样重要的角色,怎么能忽略掉呢?
西门庆忍住痛,嘴角抽了抽:“这段时间确实忙得很,赶明儿给小娘子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