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他们坐上了回程的火车。顾聿安和他们买了同一辆列车的票,不过不是同一个车厢。都是卧铺,不过他们12个人的卧铺自然是基本上在一个车厢。顾聿安的座位在紧邻他们的下一个车厢。上车的时候他们是一起上车。顾聿安是帮着赵三妹,还有乔婉把行李拎到了他们所在的车厢。把行李安顿好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卧铺。就在这时,突然车窗底下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拼命在朝着乔婉挥手。乔婉和赵三妹把车窗打开。“程主任,你怎么还来了?”
程伟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把手里的包递给小婉。“我今天才听说你们要走了,都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只是简单地拿了一些东西。再怎么样咱们俩也算是同事一场,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我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感谢你。你有我的电话,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帮。”
相处了两天,程伟明能说出这番话,自然是让乔婉非常感动。“程主任,谢谢您。”
“你要这么说可就客气了,东西不多,如果遇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对了,小乔回去之后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局长说的话。我们局长让我带句话给你无论什么时候,局长的承诺都算数。”
乔婉含笑,看起来局长对自己还是不死心。“谢谢您,程主任,你也帮我带一句话给局长,就说我谢谢他的好意,如果有一天我想通了,我一定会跟你们联系。”
无论如何,这一次的上京之旅自己收获很多,而且也帮了很大的忙。乔婉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列车响起了迪声,再有一分钟就发车。底下的列车员开始催促没有上车的旅客赶紧上车,他们也回到了车厢。程伟明摆了摆手,对于乔婉他真的有点依依不舍。就在列车开动的那一刻,程伟明没忍住,还是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那句话。“小乔同志,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程伟明始终没有想明白。乔婉为什么会和自己奶奶长得那么像?“我妈叫程美华。”
乔婉虽然微微愣了一下,不过死去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她的名字无关痛痒。乔婉还是回答。随着风声这三个字飘了出去。列车却越开越快。程伟明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犹如五雷轰顶。这不是姑姑的名字吗?他拼命的追着列车快速地奔跑,想要问清楚乔婉。可惜他就算是奔跑的速度再快,也跑不过火车。程伟明扶着膝盖弯着腰在那里喘着粗气。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乔婉也姓乔,偏偏母亲的名字也叫程美华。还和奶奶的样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程伟明觉得这中间有蹊跷。他几乎认定乔婉才应该是自己姑姑的亲生女儿。可是如果乔婉是姑姑的亲生女儿,那乔欣是谁?这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他又无法肯定乔婉就是姑姑的亲生女儿。没有任何证据,光凭长得和奶奶像,就认定乔婉是姑姑的女儿,这说不过去。而且很容易伤到乔欣。程伟明决定找大哥好好地商量一下这件事,必须仔细地调查一下。先不动声色,毕竟这件事情就算他们说出去,估计姑姑都不会信。没有一个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这种事情不能信口胡说。他们需要仔细地调查乔婉的背景。列车上。赵三妹有些得意地推了推乔婉。“小乔,我瞧着顾同志人可真不错。可是这位程主任我瞅着也非常不错。你到底喜欢谁?”
赵三妹有点儿看不明白,你说两个人不是情侣吧,可是看着小乔眉目含春的样子,很明显那是春心萌动,对这位顾同志绝对是心有所属。可是顾同志态度上很照顾小乔,但是要说情侣,还真看不出来。这位顾同志又冷又硬。长得虽然好,可是让自己和这么一个冰山一样的人过一辈子。赵三妹觉得长得再好也不行。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重要的是有人气儿。兴趣相投,够热闹地谈着志同道合的兴趣。如果说光是一个人在那里剃头挑子一头热,赵三妹觉得天长日久,这种日子可没办法过。如果是她的话,她觉得程主任不错。人长得一表人才,又很和气,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没看到乔婉走,人家气喘吁吁也要赶到车站来送行。还送了这么一大包礼物。总之两个人都非常不错。“你呀又关心得过头儿了,还是想想给家里人带的礼物,够不够吧?”
赵三妹回家的时候那是掰着手指头去买东西的,每一分钱都用在了刀刃儿上。赵三妹眼馋地看了看,刚才程主任送来的那两大包东西。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所作为,可以有人给自己送东西。“终于可以回家了,我都想死爸妈了。”
赵三妹倒在自己的铺上,乔婉默默地把东西放在一旁。他们又得晃荡两天才能回去。好不容易打的石膏,出院的顾长河是被两个哥哥接回去的。当然,现在的样子有些尴尬。浑身上下打满了石膏。把他捆成了犹如木乃伊一样的人。两个哥哥把他抬上车,这辆车很小,很窄。一边抬一边抱怨。“你好好的,没事儿干,到这里来干什么?把自己弄成重伤住院好几天,你知不知道爸妈担心极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让全家人为你担心。”
“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警告你,我们可不来管你。太丢人了,你知不知道警察找到咱们大院去询问你的情况的时候,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街坊邻居差一点儿扑上门来,问问警察到底出什么事儿。”
“这能怪我吗?我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这是一个误会。我能是小偷吗?你觉得你弟弟能去偷东西吗?”
顾长河气愤不已,本来他对这两个哥哥就没什么感情,这两个哥哥帮不上忙不说,而且成天只会说教。总之在所有人眼中,顾家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他住院这么长时间,父母根本就没露过面。哥哥来了,每一次都是各种的数落。现在他出院了,还没完没了,得听别人的唠叨。顾长河觉得遇到了男主,女主,真是倒霉到极点。第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这个步骤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