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育黎拔力八达心事重重的回到家,耳听院子里女儿那宛如黄鹂出谷般的清脆笑声,愁郁的心神仿佛被扯开了一线清明,抬眼望去,不由露出一丝清朗的笑意,原来,在院子深处的大树下,他的女儿阔阔伦坐在秋千上,由着站在秋千下的郭英俊推动着,随着秋千板的飘荡起落,她的欢笑也洒落了一地。
“爹,您回来啦!”
阔阔伦郡主跳下秋千板,好像一只快活的小鸟奔跑过来,钻进了她爹的怀里,她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玩得开心吗?”
他嘴上跟女儿说话,眼睛却是向郭英俊看去。
郭英俊缓缓行过来,道:“王爷好。”
阔阔伦离开她爹的怀抱,道:“爹,我们玩的可开心啦,我跟郭子说,午饭后去外面游玩呢。”
她爹微微点头,道:“好,出去走走也好,爹没空陪你,幸好有小郭在,倒是省我爹的事儿。”
阔阔伦郡主撅起樱桃小嘴,道:“谁说不是呢,所以呀,您得感谢郭子呐。”
爱育黎拔力八达道:“那是当然。走,时候不早了,进入吃饭。”
饭后,阔阔伦郡主并没有和郭英俊出去游玩,因为,她老爸说有几句话儿跟郭英俊说道说道,然后,他老爸带着郭英俊去了他的书房,也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半个时辰之后,郭英俊走了出来,尽管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阔阔伦郡主却是看的出来,他的眼神深处,似乎隐藏着淡淡的无奈。
郭英俊对她说他要出一趟远门,但是无需担心,他会很快赶回来,陪她玩耍的。
然后,郭英俊告辞而去。
阔阔伦郡主气冲冲的跑到她老爸的书房,大有兴师问罪之举,然而,她看见了,不知何时丞相哈刺哈孙出现在老爸的书房里面,虽然她年轻任性,却也知道事有轻重之分,想必的丞相有事跟老爸商量的,所以,门儿都没进,打了个招呼,便泄气的往她的闺室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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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英俊回到了家里,不仅大伯好二伯在,他老爸也在了。
郭三爷郭超老来得子,而且,这个儿子非常争气,给他的老脸添了不少的光彩,所以他也不敢不顾两个哥的感受,拍拍身边的石鼓,开心道:“儿子,来,这儿坐着,给老爸说说你和阔阔伦郡主不得不说的事儿。”
郭英俊翻了白眼,郁闷道:“为什么要不得不说的,我就不说了,您老人家还待咋的?”
“哟呵,”郭三爷指着他的儿子对郭大爷和郭二爷道,“瞧瞧,这是翅膀硬了,还是皮痒了,你们两个给分析分析。”
郭二爷没好气道:“得,等你能把英俊降了那天再说不迟。”
郭三爷道:“这都什么话,莫非,他厉害了,就可以目无尊长了么,哼,就你们给惯得。”
郭大爷也忍不住说话了,幽幽道:“老三,今天虽然天气颇为不错,可以拿出你的黄板牙晒一晒的样子,但是,适可而止就成了,过了,晒坏了口腔可不好。”
“我说什么了吗,”郭三爷似乎糊涂了,“二哥,您给评个理。”
郭二爷闭嘴。
郭老爷子向郭英俊招手,道:“来,英俊,什么事儿,看你眉宇之间似乎隐隐有事儿,莫非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郭英俊在石鼓坐落,脑袋低垂,显然颇为纠结,轻轻道:“爱育黎拔力八达要我刺杀安无风。。。。。。”
郭老爷子虎躯一震,道:“怎么说?”
郭二爷道:“刺杀安无风?莫非爱育黎拔力八达疯了?”
郭老爷子定了定神,道:“他是怎么说的?”
郭英俊道:“他说,安无风不仅把苗家灭了,还狙击了宝乎千户的一支弓弩部队,使得宝乎千户身陷牢笼,同时打毁了他两支力量,不管安无风是否叛变初衷,对他的阵营打击如此沉重,却是他接受不了的,所以,他不想再把安无风留着了。”
他老爸郭三爷冷笑一声,道:“他说不留就不留么,现在安无风是什么身份?那是当今御赐的四品勇士,统帅六扇门下江南追查失踪事件的主要负责人,倘若他稍有闪失,便是庙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都不会好过,所以,这个时节,便是某些想对他下手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避免拉下自己的阵营,给对方势力白白送礼。哼哼,这爱育黎拔力八达到底怎么想的,人家避又不急,他倒好,还削尖脑袋往里钻,见过不省事,却没见过如此瞎掰的。”
郭二爷冷笑一声,道:“老三,爱育黎拔力八达哪里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郭家一向依附在赵家,无名于京城,也就是说,英俊无论成功与否都与他爱育黎拔力八达无关,而我们呢,刺杀成功了等待我们是朝廷的通缉,失败了那就不用说了,爱育黎拔力八达将是成功的把我们拉了仇恨,跟安无风势不两立,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