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继续……
身上仅剩的两件……
她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手心里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掐着,激起双倍的疼,她只觉喉咙里堵了什么似的,唇角微抿,两手绕到了后背。
两相比较,终是做出了选择。
一只手缓缓落下,只是另一只,捏着背后的锁扣,迟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下一瞬,她松手,一只手摘下肩上细细的带子,胸前的衣服掉落在地。
“还要……继续吗?”
抬眼看他,眼神带几分坚韧。
他的视线,像有了温度,她甚至能感受到被他扫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微发冷,心里有什么情绪叫嚣,被她极力压制,刻意忽略着。
“继续。”他说。
话落,她几乎没有犹豫,除去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沈白看着她俯身的动作,喉结微动。
她缓缓直起腰身,嘴角微勾,伸手去碰他,他却后退一步,避开了她,墨黑的眸子里汹涌的情绪,“谁允许你碰我。”
这次,莫羡看清了他的情绪,至少,看清了那些情绪里,厌恶的那一部分。
她胳膊还伸着,在他的眼神里,指尖颤了下,缓缓收回手指,她胳膊落下,苍白的面上笑了下:“沈少,你要我脱光了,难道只为了看?”
她的笑,没勾起他再次的情绪波动,莫羡看到他的眼睛里,又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他说:“我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因为你有必须待在我身边的理由,所以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肯配合,是不是。”
心底狠狠动了下,原来……他一直知道!
果然,他一直……是清楚的。
她死攥了手,缓缓重重的,点头。
他似笑了下,周身气息却越发冰冷,“那江廷东呢。”
莫羡微愣。
“我给过你三次机会。”他眼睛里闪着冷静而理智的光,“第一次,在沈园,你让他咬破了嘴唇。”
他抬手,两根手指虚虚落在她唇前,极近,并不触碰到她,只带起细微空气波动。
“第二次,古城区,你去赴了他的约。”
“第三次,北城大学,为什么还允他,牵你的手。”
他每说一句,眼神便凌厉一分,打在她身上,刀割一样。
“第一次,我反抗了,只是未遂。”她看着他,“第二次,因为岳刚,他有我需要知道的东西,牵扯到我妈的安全,我去找他,也算无可厚非。第三次……”
“又如何。”他微低头,落在她唇前的手指,有一根挑在她的下巴:“莫羡,你那么理智的人,应该知道被我看到你们在一处,对你有多不好。可即便如此,你仍旧跟江廷东独处,依旧当着我的面,让他牵了你的手……”
片刻的停顿里,他眼睛微眯:“莫羡,我以为嫁给我的那天,你就该有了跟江廷东断得彻底的觉悟。”
他的压迫,透过那根手指,将她胸腔里的沉闷压缩得更甚,她张张嘴想要解释,却突然的语塞,这第三次,她确实……
“在北城大,是我不对。所以……你要这么罚我让我难堪,沈白,我认。”
她的话没说出口,因为看到他突然的,缓缓的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