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家里的花园里种着好几样品中的花卉,要什么没有,何必非要让他特意在外面给她带一束回去呢?
若是放在平时,他或许会夸赞她这突然而至的小性子,可如今他却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
他在想,以后要如何面对温浅……
花店的营业员甜甜的问他:“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如果是为太太或者女朋友挑选的,我能为你推荐一些。”
“给我一束百合。”他淡淡出声,语调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好。”营业员很快把一束百合细心地包装好递给他。
离开之前,霍聿深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早。
霍聿深把那束百合花放在后座上,他让司机先行离开,自己开车离开。
只不过,他最终的目的地,并非家里。
……
萧景川家里。
自打霍聿深结婚起,这两人就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要是说起原因也很简单。只不过是因为当时在霍聿深的婚礼上有个人不愿见他,而他却也真的没去,听着也不像是他这性子做的出来的事情,却偏偏是真的。
也许是相识的时间久了,萧景川很容易就猜到了他心里端着事情。
霍聿深在青城走得最近的也许只有这里,即使他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却似乎也只有这么个地方还能静静待片刻。
“说吧,看你这表情到底是又碰上什么事情了?”
老规矩,萧景川又从酒柜里取了一瓶酒。
酒精这个东西是真的好东西,只不过最忌讳就是喝到半醉不醉的程度,要么不喝,要么就必须喝到酩酊大醉。
而半醉不醉的状态最痛苦,在那浑噩的思绪里,不是容易让人想起旧爱,就是容易想起旧欢。
若是最巧合的,恰好都是同一个人,那个中滋味看来只有自己能够体会了。
可出奇的是,霍聿深并未喝酒。
他只是拿起酒杯,目光盯着里面深色的液体不知在想些什么。离云城越来越远之后,他的思绪反倒是渐渐清晰下来,直至此刻,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锦川,你当初准备对你岳父下手时,有没有考虑过傅流笙的想法?”
闻言,萧景川拿着酒杯的手稍稍顿了顿。
旧事重提,却是不管用多随意地语气提到曾经那个人,也都会让他沉默片刻。
萧景川似是并未在意什么,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光。
他说:“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
处心积虑多年才走出的决定,绝对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即使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在做当初那决定的时候就应该是已经完全考虑好了的,要说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女人。
并且是让自己动了感情的女人,是唯一的差错。
霍聿深没说什么,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沉声道:“青城你比我熟,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替我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