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严如宽彻底离开傅雅晴的视线以后,傅雅晴一把扯下脖上的项链,在脖子旁刮出一点红血丝。
傅雅晴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一颗颗的翡翠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哒啪哒的响声。
傅雅晴提拉着裙摆,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面,看着那翡翠在地上不停地摇滚着。傅雅晴的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真以为,这小小的翡翠项链,能够得到自己的心吗?真以为,自己真的在乎这样的项链吗?
想起自己曾经在许家的时候,这翡翠项链,许言清可从来没有吝啬过。
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处,这种男人,就是摆在自己面前,自己连瞥都不会瞥一眼。
现在便等着他从江南回来,到时候,自己便能够从这青楼离开。
严如宽,自己一定要拿下。
傅雅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咚咚咚!”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傅雅晴缓缓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摇摆着身体,面带着微笑,移步到了门口。
“妈妈,找我有何事吗?”
老鸨一脸谄笑着站在傅雅晴的面前。
这段时间,傅雅晴真的如她所说,成为了这京城有名的女子,不少达官显贵都闻名而来。这青楼也因此生意兴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傅雅晴,这老鸨对待傅雅晴的态度也是有了极大的转变。现在对傅雅晴讲话,必然是轻声轻气,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没事,没事,妈妈就是看到严少爷走了,想来问问,你是否有什么需要,妈妈好给你去准备准备?”老鸨摩擦着手掌笑着说道。
傅雅晴冷冷地一笑,老鸨的这句话,傅雅晴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想必是严如宽离开之前嘱咐了她什么吧。
“妈妈,你放心,我之前怎么样,之后自然也会如何,你无须担心。”老鸨听到傅雅晴这话,松了一口气,立刻欢天喜地地开口说道:“妈妈一点也不担心,没事的。那你好好休息,妈妈先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傅雅晴微微点头,便掩上了门。
两日之后,严如宽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不过,这严如宽还没跨进自己的府中,便被他在江南的那些朋友给叫了晨香楼。
“如宽,来喝一杯。好几日不见到了你,还真是分外想你啊。”一位身着蓝色华服的男子将一旁的酒杯递到了严如宽的面前。
严如宽大笑几声,从那男子的手中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想我?我有什么好想的?让你想的,恐怕是这窗外的女子吧?”严如宽望向不远处的一个女子,正在船上飘飘起舞。
这夜色迷茫,微凉的灯光,照映在那女子的身上,显得格外神秘,引起人的遐想。
那蓝色华服的男子,听严如宽的话,也不反驳,眼神在那女子的身上,不曾离去。
这晨香楼,靠近一旁的河岸,一到晚上,灯光昏暗,便会让女子在河上的船只上面,翩翩起舞。
看厌了花楼里的那些女子,这晨香楼里的那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自然更能引起这些公子哥的兴趣。
也正因为如此,这晨香楼一到夜晚便生意爆满,这二楼沿河的包房,可是价格昂贵。
尽管这价格昂贵,但是也抵挡不住公子哥们争抢。甚至因为如此,这价格反而更加昂贵了,不减反增。
不过,就这点小钱,这些贵公子们,又怎么会在意。
严如宽等人,平日里也经常来这晨香楼喝喝酒,欣赏了迷人的舞姿。
“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这言妩姑娘真容。不知是不是和这舞姿一样,格外的动人?”另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饮了一口酒说道。
这也是这晨香楼掌柜的精明之处吧。这想的未得的心情,更让这些公子哥们跃跃欲试,想要一探究竟。
“是啊,我也很期待呢。”坐在严如宽对面的一个白衣男子笑着说道,手中的扇子不停地甩动着,模样俊俏,仿若一个不谙世事的诗人,但是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却瞬间暴露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