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亦晚看着他,“想瞒着我的是什么事?”
成志低下头,“二姐,真是瞒不了你,其实救了二姐的人,是子越哥哥,他用身体炼药,是他的血救了二姐。”
“穆子越……”薛亦晚猛地一惊,“他简直胡闹!他人呢?”
用人来炼药,她曾经听说过,能活下来的药人很少,大部分都成了牺牲品。
成志连忙拦住了要下床的薛亦晚,“二姐,明家和我外公当然不会让子越哥哥有事的,他很好,只是没有来。”
薛亦晚看着成志,“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时候门被打开,一袭月白常服的穆君毅走了进来。
“放心,他还活着。”
薛亦晚看到穆君毅,眼眸也温和起来。
成志感受到了一股穆君毅身上自带的冷意,讪讪一笑,“姐夫,二姐的药就在小几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穆君毅柔和地看着薛亦晚,对着她宠溺一笑,坐在了床沿边,“别说话,先把药喝了。”
薛亦晚挡住了瓷碗,看着他,“我已经没事了,你还不回京都?”
穆君毅眉头蹙了蹙,“还是这样,总想着那些杂事,先喝药。”
薛亦晚重重看了他一眼,“将我送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穆君毅干脆把药碗放到自己唇畔,喝了一大口,然后在薛亦晚惊愕的表情下扣住了她的头,直接吻了上去。
渡完了这一口药,他满意地扬起了唇角道:“总算是听话了。”
薛亦晚瞪了他一眼,“我已经好了,你还不走?”
穆君毅扣住了她的腰,“我的病还没好,别想离开我身边,留下给我治病……”
薛亦晚别过脸,又羞又恼,“我看你神采飞扬精神奕奕,我再没见过更健康的人了。”
穆君毅含笑在他唇畔道:“胡说,你一直不曾治好我的眼睛!”
薛亦晚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是谁对着一出活春宫都能继续装瞎子?我看你恐怕该治的是脑子。”
穆君毅大手一揽,横抱起薛亦晚落于自己怀中,“那就先解了你下在孤心里的毒。”
薛亦晚一双美眸怒视,“穆君毅,你无赖!”
屋子外头,听到两人动静的忘忧公子放下了要叩门的手。
白及倚在廊柱上,“还不放心?这小子都放弃皇位了,昭文帝不是给你送到忘忧谷随便处置了么?还有什么气要撒,找那老东西去。”
忘忧公子轻哼了一声,“这是本公子唯一的妹妹。”
“这还是老子唯一的徒弟呢!”白及瞪了他一眼,随后笑着看向回廊尽头,这里可以看到山景和江景。
“总之,这小城比云圣宗好多了,老夫就留在这儿养老了。”
忘忧公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这里的确很好,这块地方被南陵皇室有权有势的皇亲国戚争了百年,没想到最后落到了明家的手里。”
白及跳了起来,“什么?那小子把这座城送给明家了?这败家子!”
忘忧公子心里明白,穆君毅这么做是彻底要他放心,他笑着看向白及,“这座城只不过是穆君毅送给明家的聘礼罢了。”
白及气得直跳脚,“这好地方居然落到了你们明家手里!”
忘忧公子打着折扇,“这里到底气候宜人,南陵大部分时候还是冬季,这里的迎春已经开了……”
白及摸了摸下巴,“你这么气定神闲,莫非和穆子越也暗中有什么交易?”
忘忧公子轻轻一笑,转身就走,“他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自然要付出些代价。”
“你们明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白及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