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溪心有疑窦,“庄员外?”就听见刚招来的小伙计上前说道,“是城东的庄府听说那庄员外已经七十多岁了……”
议论声起,沈灵溪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和卖女儿又有什么区别?“求求你们,求求好心人救救我!求求你们!”那女子跪在地上,哭喊着,却根本换不回人们的怜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打人的汉子是个屠户,真要发起疯来笃定了要把女儿卖给个一只脚迈进棺
材的老头,那谁能拦的了?
一时人们面面相觑,沈灵溪微微皱眉。就见那女子像是疯了一般跪倒在她的面前,匍匐着抱上沈灵溪的大腿,“求求好心人,求求你救了我吧!”
“好呀,你还敢顶撞我!简直是逆女!不把你卖给庄员外,我们一家子吃什么喝什么!你那刚出生的弟弟,你可是要让他去喝西北风!”
那汉子作势又要打人,下一刻鞭子却被人握在了手里。
“你又是谁?敢管你爷爷我的闲事!”
沈灵溪冷笑,“我是谁?阁下好威风,在我玉泽医馆的门口打人,还问我是何人?”
那汉子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玉泽医馆近日在杭城也算是名声远扬,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术高超的大夫,治病救人,都在人一念之间。
他脸上露出几分惶恐,看了一眼脚下的女子,又像是有了什么依仗,“那又如何!我不管你是谁,你妨碍我管理家事,在场的人可都看着呢,南临律法可没有哪一条规定了,父亲不能打女儿!”
沈灵溪嗤笑,垂眸俯下身子将那女子扶了起来,温声问道,“此人可是你的父亲?”
却见那女子猛地摇头,眼睛里隐约带着几分埋怨恨意。
“我说你这逆女!连你家老子都认不得了么!”
沈灵溪呵呵笑了起来,“听到没有,她说你不是她的父亲试问,这世上,又有哪个父亲为了温饱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往火坑呢?”
那汉子嘴笨,也不知该怎么说。就见沈灵溪摇摇头,“这样吧,从今以后,就让她跟在我身边好了,我教她辩识药材,日后也算是有个一技之长。”
“这怎么行?她如果不嫁,难道要我们全家老小喝西北风吗?”
沈灵溪已经不愿多言,朝着那女子笑道,“你可愿意在我玉泽医馆做事?”
“愿意!愿意!”女子脸上犹有泪痕,对于沈灵溪的出手相救,投来感激的目光。
“不行!这绝对不行!你敢留在这里,今天我就打死你!”汉子也是急了,怒目圆睁。
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出现在沈灵溪的掌心,“把银子拿走,从今以后,你和她再无关系。此人。便是我玉泽医馆的人了。”
用一锭银子打发了这件事情,沈灵溪将人带回医馆,一双眼睛,微微带着怜悯看着她,“你叫做什么名字?”
那女子性格也是懦弱,或许是还没有从方才的一顿毒打醒过神来,“我……我叫做,绣茗。”沈灵溪点点头,“好,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一名药女。跟着我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