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侧目看向了督军夫人,声音很是骄傲自豪,“她现在还不肯随我回来,不过很快我会接她回来,她为我生了一个孩子。”
“孩子?!!”督军夫人和老夫人都震惊了。
金语秋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
“什么孩子?哪里来的孩子?”督军夫人焦急地追问。
“伯琛,老八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老夫人更是焦急。
“对啊!伯琛,是男孩吗?”督军夫人猛然间反应过来。
皇甫琛扫了一眼两人激动的神情,勾唇微微浅笑,薄唇轻吐,“是位千金!”
“哎~~!”督军夫人听了,一下子丧了气,不停地摇着头,“怎么就没有一个肚子争气点的?”
一旁的金语秋一下子松了一大口气,手掌不自觉地捂住了心口,却是不敢做得太明显的动作。
幸好!幸好!幸好是个闺女!这样也不至于抢了伊夏大小姐的身份,更不至于功劳大过自己。
老夫人同样静默了,脸上染满了失落,手掌握着拐杖,摩挲了下,“既然如此,怎么说好得也是我们皇甫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去接回来吧!什么事,回了府上,从长计议!”
皇甫琛赞成地点了点头,“奶奶,伯琛正有此意!”
“慢着!!”督军夫人连忙抬头,神情疑惑凝重地看向了皇甫琛,“伯琛,这叶嫣然哪里来的孩子?她都离开你有一年多了吧?”
皇甫琛闻言,明白地微微颔首,“的确如此,一年三个月十五天,一直到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抱得孩子我让人去查了,正好半岁了,这女人十月怀胎,娘应该很清楚,这么推算起来,她是还在北苑时候就有了身孕,只是那个时候她不知晓。”
督军夫人听见这样的解释,自然无从反驳,只是心里头几分不痛快,努了努嘴,“话虽如此,这她平白无故离开你一年多,这还带个闺女回来,还是要滴血认亲,以免她和夏芸那个小贱蹄子一样。。。”
“娘!!”皇甫琛冷声喝道,“别拿嫣儿和夏芸比,嫣儿绝不会背叛我!”
“伯琛,你怎么就这么袒护她!她那诈死可是为了逃离你,还是开了你一枪,你就把她关在北苑个把月不到,这就逃了!”
督军夫人越说越气愤,“这逃了也就逃了,可这叶嫣然竟然还一把火烧了北苑,你这又为了她,在北苑里头建了墓碑,她懂吗?她领你情吗?”
“这说到底,叶嫣然这小践人心里头就没有你!”督军夫人激动地言语。
“玉萍~~~!”老夫人沉声打断,朝着督军夫人使了个眼色。
这才发现那请来的三位姑娘还站着,都有点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督军夫人立刻噤声了,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定是在外人面前失礼了,有损这督军夫人的形象。
“管家,吴媒婆,张媒婆,把你们带来的三位小姐各自送回去,好声相谢!”老夫人开口道。
“老夫人您客气啦!为您办事是我们福气。”两位媒婆谄媚地说着,领着那三位小姐飘出了正大厅。
这临走时,每一位姑娘都偷偷回头瞅了一眼那坐在双扶椅上的男人,见着他至始至终没有再多看自己一眼,心里头很是失落地离开。
。。。。。。
夜深时分。
书房里头,皇甫琛靠在躺椅上,伸手揉了揉额头。
因是夏季,男人的军衬衫挽起了一截,露出了麦色的手臂,手指间点燃一支雪茄烟,叼着,唇上泛着膈人的胡渣子,目光深幽落在远处。
皇甫琛低头,伸手拉出了下面的抽屉,打开了盒子,从一叠的信笺里头抽出了一封信。
皇甫琛一掌夹落唇边的半截烟,弹了弹烟灰,这信笺里头抽出了泛黄的纸张。
“先火攻后救人!”
这六个字皇甫琛来来回回看了数次,他已经断定这是一位会临摹字迹的人所为,这并不是自己写得,虽然临摹的几乎分毫无差,却还是被皇甫琛看出了端倪。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信纸,这件事究竟何人所为,皇甫琛私下查过许多人,那些个将士,随从的士兵,包括当年站岗守卫兵,却是令人没有一点头绪。
“叩叩叩~~!”这时候,房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