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知道蒯越乃是整个荆州真正的实权人物之一,甚至能与蔡瑁分庭抗礼,今日能够找上门来,必定有事,只好,歉意的对徐庶和庞统笑了笑,然后整整衣冠,亲自出门迎接。
刘琦还没有走出房门,却见蒯越已经进来了,对着自己笑道:“大公子,这几天休息的可还好?”
刘琦连忙拱手施礼道:“见过蒯主簿,这几日蒙父亲恩典,好好休息了一番,确实是身心爽利。”
蒯越看了刘琦一眼,严肃的说道:“公子倒是爽利了,可是我荆州却已经到了危难时刻了,张羡叛乱,荆南四郡已不再归我荆州所有,镇南将军已经急的如灶上蚂蚁,您却有心情在此饮酒,实在不成样子。”
说到这里,蒯越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的失望,转过身去,准备拂袖而去。
其实以蒯越的睿智,本来早就对刘表坐守之策而失望,他一直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后来见曹操逐渐在中原崛起,又奉天子以令不臣,心中便起了劝刘表向其投降之意。
可是他的建议还没有来得及提出,却听说刘琦率领大军在南阳大败曹操的消息,又详细打听了其中的细节,这才知道刘琦坚忍大度,礼贤下士,颇有智计,却又懂得收买军心,实在是荆州的救星,便觉得荆州有了新的希望,所以在听说侄女蒯如玉对刘琦颇有好感的时候,便果断决定撮合二人,甚至不惜与蔡氏家族闹翻脸,也要竭尽全力支持刘琦作为继承人。
但今日见到刘琦竟然在室内饮酒,全然不管荆南安危,心中不由得深为失望,便决定放弃联合刘琦的打算,大不了到最后劝刘琮归降曹操,也能为荆州赢得一片安宁。
就在这时,刘琦忽然快走几步,拉住了蒯越,恭敬说道:“蒯主簿实在是冤枉小侄了,小侄也是在不久之前在得到荆南四郡叛乱的消息,正准备到明天向父亲申请,提兵前去平叛呢?小侄之所以饮酒,乃是为了宴请两个名士,他们提出,愿意辅佐小侄平定荆南。”
蒯越的脸色稍微缓和,然后徐徐问道:“是哪两个名士?”
“乃是颍川徐庶元直,襄阳庞统士元。”刘琦弯着腰,恭敬说道。
“什么?”蒯越不由得心中一惊,襄阳庞统也就罢了,一个少年人而已,又没什么吗,名声,主要是靠了他叔父庞德公的名望,可是徐庶却是一个真正的人才,此人颇懂兵法战阵,自己曾经也向州牧刘表推荐过他,可是刘表征召多次,却一直遭到婉拒,却没想到这个徐庶竟然投奔到了刘琦帐下。
想到这里,蒯越才终于彻底原谅了刘琦,急促的说道:“既然有徐元直在此,吾当一见。”便抬腿进入房内。
蒯越之名在整个荆州也是响当当的,这不仅是由于他的身份和智慧,更在于他为荆州的安定而付出的一系列努力,甚至当初江东孙坚被射杀,也都是出自蒯越的算计。
所以一见蒯越进来,徐庶和庞统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行礼。刘琦则不失时机的为大家做了一番介绍。
蒯越只对庞统点了点头,问候了一下庞德公,然后对徐庶笑道:“久闻徐元直之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
徐庶连道不敢,彼此谦逊了一番,这才坐下。
刘琦与蒯越说了几句问候的话,便开口问道:“不知蒯主簿驾临,有何贵干?”
却见蒯越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此来,正是为了荆南四郡之叛,今日将军府中议事,州牧大人提到荆南四郡叛乱,欲命人前去平叛,蔡军师提出要二公子统率文聘、王威二位将军前去平叛,老夫却保举公子为长沙太守,前去平叛,毕竟公子之前大败曹操,颇有威名,必能震慑宵小,速平叛乱。州牧大人最后同意,仍有公子带兵,今日见两位先生欲助公子,心中更加安稳。”
刘琦听了对方的话,心中自然欢喜不已,因为自己按照贾诩当初的提醒,正想着要联络一个大族,却有蒯越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向自己示好,其中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一旦我受到了蒯越和蒯氏家族的支持,到时候我在外有荆南四郡,在内有蒯越的照顾,恐怕就算是蔡瑁,也都对我无可奈何吧?这可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我刘琦看来真的要逆转历史了。”
刘琦激动不已,连忙拜谢道:“小侄何德何能?敢受伯父如此厚爱?日后小侄必当厚报。”
蒯越却是淡淡笑道:“不必如此,你我都是为了维护我荆州的安宁。还有一事,老夫听说公子和我那侄女如玉相识,不知那丫头可入得公子之眼?”
“如玉?原来她叫如玉,怪不得那天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叫草朋刀,字如玉呢,原来草朋刀就是一个蒯字,如玉才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