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姑爷宝弓,老奴不敢领受。请姑爷收回成命!”
“没什么宝不宝的。这弓虽好,但我也不只一张!”冯梓收起笑容,说。“老陈,你说如今该如何是好?”
他又对一脸青白交加的高进,说:“想吐到一边吐去!”他知道人第一次见血,极容易反胃!更不要说还有几个匪徒没死透在呻【2】吟呢。
高进滚下马车跑到山坡下扶着一棵树猛吐起来。
老陈跳下马车去逼问那还活着几个匪徒,却发现他们已是无法说一句完整话。他便也不再费气力,回返后对冯梓说:“姑爷,此地不宜久留。”
“那这些尸体如何处置?”
“前方便是连江县城,经过之时,我们可以前去报案。”
“那便如此吧!”
老陈请冯梓上车,又去那些匪徒身上长箭拔出,最后将吐得差不多的高进唤了回来,驱马车继续前行。
经过连江县时,冯梓他们便去县衙报案。连江县令听说他自报家门,又说是要赶去长乐县公府,也不敢阻拦任由他们走了,还名衙役前去将尸首带回县衙:“将匪徒尸首带回便可,不得损伤。”
那也是冯梓要求的,这县衙或许有办案高手,只是那八个匪徒拦截他的目的,如今还不得而知。
要说东南东道谁人势力最大,那自然是长乐长公主,尤其是之前李丰和程家都被拔掉后。世家的两个钉子被除掉,如今县公府在福州说一不二。请长乐去查,自然要比这连江县查更有效率。
且不说连江县如何去将匪徒尸首运回,冯梓在车上感觉老车赶车速度比方才快了许多。只是虽颠簸不堪,他也没让老陈缓缓。他也与老陈一般,担心路上再出事。
老陈一路上不惜马力,眼看着能望见福州城墙方将速度缓了下来。
进城后,冯梓便命老陈直接去了县公府。见到长乐,他便直截了当说明自己来时被人截道。
“若非草民出其不意,兼之家人得力。我怕便是不死也要永无得见天日。”
长乐先是惊,后是怒。
她惊讶自己竟是看走眼了,冯梓竟敢近身搏斗杀贼。怒却是在自己地盘,况且如今谁不知冯梓与县公府走得近。
便是如此,冯梓竟依然被人截道。那是谁给的胆子?
她当即命人传李棠来。李棠单膝跪下听命:“你速带人前去连江,查清到底是何人胆敢袭击冯先生!”
李棠应命而去。
长乐方对冯梓说:“冯先生受惊了!如今匪人虽死,定然有幕后之人。一日不查清,冯先生安危便依然不能让人放心。这几日,冯先生便在县公府歇下。若要出门,本宫自也不阻挠,自当派人护先生周全。”
冯梓听长乐话说得好听,只是他如何愿意将自己置于长乐监视之下。他婉言拒绝:“草民安危,却也无忧。便有人虎视眈眈,福州城内安居乐业、治安井然,匪人自不敢在城中作乱。”
长乐双眼看他,说:“冯先生莫要大意。天下虽然河清海晏,然而也不乏无法无天之徒!”
她顿了片刻,又说道:“冯先生无需再推辞。如今冯先生身系福州百姓福祉,本宫不敢让冯先生有一丝冒险。”
冯梓只觉长乐这给戴帽子,远超他脑袋。他什么时候便成了身系百姓福祉了?
只是这时长乐如此说,他再推辞便不好了:“那草民谢过殿下!”
“冯先生一路劳累。且先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