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子路是个有抱负有理想的人,一个蜀中的农村小孩不想整天过着爬山放牛、下水捉鱼的单调生活,想通过读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他确实做到了。如果不是出了那单事,恐怕他已经是那家知名公司的高管了。
但生活就是如此,永远不会有如果二字。
端木子路深知萧云的能耐,这个年轻人将自己隐藏得很深,深到无影无踪,到底有多少实力是无人能够知晓,只有年轻人自己才心知肚明,但偶然展露的才情,就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所征服。那注册资金的三千元缺口与其说是一个无奈关卡,还不如说是萧云故意留给自己的一个考验,如果今天自己不露一小手,恐怕难以让他完全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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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太阳热情地张开怀抱,给予这片土地最大的热量。
萧云惬意地抽着一根烟,这还是他讲得口干舌燥才好不容易从苏楠那里乞求来的,跟着暗藏大智慧的端木子路来到了距离杨屋巷三条街之外的一个住宅小区,这个小区很是整洁美观,楼房都是崭新的,还有不少别墅,绿化也算中等了,四周苍树环绕,只是给人整体的感觉缺少了一种大气。
午饭后,小区的很多人都在草地上的大树下纳凉聊天,休闲舒适,这也正是宁州的生活状态。
在绿草茵茵的草地上,除了各种的娇艳野花以外,最多的就是狗了。
各种品种的狗在这里玩耍嬉闹,汪汪追逐,如同一场声势浩大的名狗展一般。
“子路,这个小区住的是什么人?”苏楠目若秋水,带着一顶鸭舌帽,拿着小折扇煽着风。
炽热的阳光猛如毒蛇,让她额头上渗出了些许细密汗滴,可精致而美丽的容颜未削减半分。
“都是一些包工头和小老板,还有不少花枝招展不知廉耻的情妇。”端木子路轻声道。
苏楠一怔,木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顾机械地低头走着,看着自己地上的影子。
萧云略微皱眉,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神情黯淡的变化,因为她以前被别人说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情妇”了,这个对女人来说无疑是程度最重的贬义词始终如鲠在喉,而端木子路的这句无心插柳的话,准确无误地戳到了她的痛处。
萧云加快脚步,与她并肩,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微笑道:“苏楠,我的影子比你的长。”
苏楠望着他,轻轻一笑,将那丝不快尽然掩去,轻声道:“可是我的影子却比你的漂亮。”
“嗯,你的影子是天下最漂亮的,你的人也是。”萧云微笑醉人,手里的烟袅袅而起。
“骗人。”苏楠耸耸俊俏的鼻子,心里却闪过一丝感动,明白了他在逗自己开心。
“山上的人,往往不知道山的形状,只有山外面的人,才能看清楚山的模样。”萧云笑道。
“谢谢你。”苏楠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而这声道谢,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其中的内涵。
彼此站在不同的山上,对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会一览无遗,她那座山的颜色尽收他眼底。
萧云陶醉地吐了个烟圈,勾起一个清净如竹的微笑,轻声道:“我的山一定比你高。”
苏楠撇撇嘴,心情早已回复如常,不遗余力地反击道:“但我的山却比你漂亮呀。”
“喂,你们两个打情骂俏,要注意公德,别忘了旁边还有其他人。”端木子路不满抱怨道。
萧云和苏楠没停下脚步,只是默契地彼此交换了一下笑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莎士比亚曾说:女人的忧愁总是象她的爱一样,不是太少,就是超过分量。
男人应该在女人伤心的时候开心,而不应该跟着她伤心,不然只能使她更伤心。
这句话听起来很玄乎,但这个理绝对不假。
天上不知从哪飘来一朵云彩,将太阳遮住了,天地间瞬间凉爽了不少。
端木子路在这个小区显然很受欢迎,很多人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显得非常熟络。
“哟,我们的神算子今天又打算出什么新招呀?”
“子路,你昨天教我的那个小把戏灵极了,我老婆和孩子可佩服我了。”
“围棋圣,有时间跟你来盘棋,我就不信坚持不到第三手。”
“哎哟,大忽悠来了,今天是出脑筋急转弯,还是要走两步啊?”
……
端木子路走到人群中,拍拍手掌,吸引注意力,大声说道:“各位,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他们公司刚刚成立,准备搞一个抽奖活动,来为公司作宣传,这个奖品呢,就是价值一条上万元的哈士奇,大家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