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醉没有开车,停车的地方离金色大厅有点远,跑过去差不多十分钟,她不想浪费一丁点时间,干脆一出门就拦了一辆车。
“走哪?”
“南郊别墅,麻烦您快一点,我可以加钱。”
司机师傅看了眼后视镜,而后嗤笑一声,“快不快得看红绿灯,你加钱我也没办法让车飞啊。”
到南郊别墅时,温醉一路狂奔,南郊是富人区,安静,很大,弯弯绕绕了好一阵才到郁星霁的别墅。
门关着,怎么敲也敲不开。
“郁星霁!开门!”
她又喊又踹,没人出来开门。
她都怕郁星霁死在里面了。
郁星霁喝了太多酒,脑袋昏昏沉沉的,睡得死,根本什么也听不见。
温醉干脆扔了包,放下小提琴,撸起袖子,顺着门口的椰树,准备爬到二楼。
她攀了攀,刚抱着树,借力往上跳了一下,又笨拙的滑了下来,浑身汗津津的,她仰面又喊了两声,没人应。
思虑片刻,她脱了外套包在手上,慢慢往上爬。
树干粗糙,她的腿几处都被划破了。
眼看终于到了二楼,能透过玻璃窗看到躺在床上的郁星霁。
她离阳台还有点距离,上下为难,温醉双手发软,一个猛跃跳了过去,落到了阳台上。
差不多四米的高度,后来温醉也曾后怕过,如果掉下去摔到了手臂,那她后半辈子就拉不了小提琴了。
温醉敲了敲玻璃门,里面还是无动于衷,于是,她拿起阳台上的椅子,狠狠地砸在钢化玻璃上。
闷声弄醒了郁星霁,他头痛欲裂,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阳台上。
短暂的模糊后,他看清了阳台上的温醉。
“开门!”温醉脸上通红,小腿上有血。
郁星霁拖着疲惫的身体过去,拉开门,阳光刺眼。
“你干什么?”他语气不太好,猛然瞥见她腿上的血迹,“怎么上来的?”
温醉指了指身后的椰树。
郁星霁失笑,长指撸了下短发,“你倒是能耐,太危险了。”
他声音一贯很温柔,把玻璃门开到最大,让她进来。
温醉刚一进门,铺天盖地的酒味,她皱了皱眉,踢了踢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