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目不转睛盯着那张面具。
“公子这是何意?”
高煦心中又想让笑嫣记起过往,又怕让笑嫣记起过往。
想,是因为彼此是挚友。怕,是因为那位皇兄。
拿出男子的儒雅,高煦微微低下头,轻言解释道。
“只想在这里小坐片刻,茶水钱而已姑娘莫要觉得小气。”
听到此话后,崔笑嫣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金子。这是我小气,还是公子你太过大气。
就在此时,如何思量将金子退后的同时。传来了一道,很久未曾听过的声音。
“笑嫣过的可好?”
众人目光一同投向门口,这不是别人,正事有一月未见的摄政王阎瀚轩。
欢欢连忙上前行礼,却见阎瀚轩摆了一下衣袖。直冲冲朝着崔笑嫣走来,欲要张口多说几句,却怎的都结在喉中。
崔笑嫣瞪大了双眼,确定眼前这人是那位残暴的王爷后,身子一转往屋内走去。
“为何无视本王?”一个箭步拦住了崔笑嫣的去路,死死牵着她的手腕,执意要与其对视。
被这么一拉,崔笑嫣侧目观之,漫不经心说道。
“原来是摄政王,有何要紧之事,让您来了青楼。”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二人之间,不仅要阎瀚轩有所改变,崔笑嫣也要有所改变才行。
照此情景,别奢望什么如胶似漆眉目传情,就是连普通的对话,也是难上加难。
这可真真着实急坏了,旁观的高煦。
阎瀚轩被气的顺时横眉立目,喘着粗气影视没有说完之后的话。
“你……”
崔笑嫣目光含着笑意,用那极尽关切的口吻询问道。
“王爷是不是想要在迎姑娘入府,但是可惜了,这踏云楼你也清楚,还没有旁的姑娘卖艺卖身。”
此话明着是关心,实则暗讽这位残暴的王爷。你要春心荡漾寻花问柳,还请抬脚移步去他处。这里除了自己这位被囚禁的奴婢之外,也没什么姑娘在让他可以祸害的了。
焦急的用眼神告诉皇兄,莫要生气莫要动粗,笑嫣可是快硬骨头。难道非要两败俱伤,这才算完事吗?
身子骨已经养好,若在要来上一场酷刑,怎的说也能扛上数日。崔笑嫣上下打量着阎瀚轩,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笑意又弄了一分。语气更加关切,急促询问着。
“是不是有人对王爷下了什么药,才会昏头转向跑来青楼。”
同时不忘加柴添火,连忙嘱咐着欢欢。
“快把心幽叫来,神医在此王爷不必担忧。”
加上这个亲昵的称呼,彻底将阎瀚轩激怒,手上力道加中几分。
只见痛的崔笑嫣额头已经渗出点点冷汗,唇际也不在挂着笑意,而是死咬双唇不送。
高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欲要上前劝说,又怕笑嫣心生怀疑。若不上前劝说,又怕皇兄残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