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妍胸有成竹地道:“离婚的事情倒是暂时没考虑,不过夫妻相处得久了,难免有什么矛盾磨擦!燕铮贵为一国之君,跟他拧起来我可讨不到好处!万一他被哪个狐狸精蛊惑了,犯了绝大数男人都会犯的错,我可不能轻易原谅他!你想想,我现在吃的用的穿的,一草一木一纸一笔都是他给的,跟他闹扳了,我就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所以说,我要重申钱财对于女人的重要性!无论哪个年代,女人有自己独立的私房钱十分重要……”
“呃,”费飞有些懵,许久呐呐地道:“难道说你嫁给燕铮仍不知足,还想着离婚的事情啊!”离婚这个名词无疑是费飞从欣妍那里学来的!
“笨!”欣妍抛给她一记白眼,纠正道:“那是我的婚前私人财产!不能充入国库!”
“哇,”费飞一听顿时眼睛亮起来:“这下子国库更充实了!”
“告诉你啊,我在潼县还买了房田,另外啊……”欣妍把嘴巴凑到费飞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我还藏了大批的金砖!”
欣妍带着一岁大的儿子涛涛,和费飞母子俩一路上高谈阔论,孩子们也玩得不亦乐。
两人谈着谈着,话题不由转移到了生孩子的事情上。原来,因为费飞的体重问题,每次生育都要冒着生命危险,所以薛神医不建议她再生育。好在韩家有了一脉单传的嫡子,也就如此了!
欣妍则和费飞带着各自的孩子共一辆大马车,一路上谈论着从前在潼县的各种有趣事情,说到趣处,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两女都属豪爽类型的,从不懂什么叫扭捏作态,十分投缘!
自从两人结合之后,燕铮已经习惯了各种不平等条约。对于这种明目张胆剥夺自己丈夫权利的侵权行为,他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他和侍卫一起骑马,随侍在马车左右。如果不是穿着件明黄色的袍子,真无法把他从那些统领侍卫区分开来!
在欣妍的强烈要求之下,燕铮被剥夺了同乘马车的权利。因为欣妍要求和费飞同乘马车,说想跟闺蜜聊聊私房话!
对于长期居住深宫的女子来说,这次迁都可以视作一次长途旅行了!
皇长子燕涛满周岁生日时,举国同庆!燕铮正式下旨,迁都沧州,即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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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当年,费飞恨嫁!如今美男娇儿满怀,衣锦还乡,世上还有更比这更完美的事情了吗?估计到时候,费老爷子乐得一双眼睛只剩两条细缝了!
听说皇上准备迁都沧州,高兴的不止欣妍一个人,费飞也乐坏了。离家好几年,她甚是想念潼县家中的老父。
梁国比起燕国气候条件要好得多,四季温暖,江南风光醉人。这也是燕铮全力夺下梁国的重要原因!
等到他们的长子满周岁之时,燕铮决定迁都沧州,回到欣妍的故乡!
他打下万里江山,只为搏她一笑。他做天下无双的霸主,只为自己足够强大才有能力保护她,打消任何男人染指她的企图。
世上最珍贵的只有顾欣妍,他绝不会舍本逐末!
自从跟欣妍成亲之后,燕铮就不再亲自带军征伐。欣妍问起来,他但笑不语,可是她却猜得到,他怕重蹈燕归的覆辙!万一,他远征的时候,有人乘虚而入,攻占了他的后宫,那么无论他能得到多少王土都是徒劳了!
欣妍不负燕铮的独宠,顺利诞下了麟儿,为大燕国生出了未来的继承者。于是,朝中大臣们反对独宠皇后不纳妃嫔的争议也慢慢地淡了!在燕皇燕铮以身作则之下,上至将相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不再纳妾。一夫一妻成为了朝廷铁律,成为了新的风尚和策略!
燕铮攻占了梁国的全部领土,又兼并了周边的多个小国,终于完成了超级大国的统一。只是,无论他攻占多少领土,收获多少城池金钱美女,后宫始终只有一位皇后,那就是他唯一的妻子——顾欣妍!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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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心如铁石,半分不为其动。他冷冷地转过身,不再看可怜哀嚎的冷香,任由侍卫将她拖走。撕心裂肺的哭喊慢慢地远去,最后终于消失在宫闱深处,被沉沉的夜色完全掩盖。
“不,皇上,你不能这样啊!”冷香绝望地喊叫着,无比凄厉。“请你念在过往的情份,怜惜奴婢吧!怜惜奴婢吧!”
“来人,把这妇人押到冷宫!她若敢寻死就赐死海郡王全家!至于那个孽子,即刻摔死!”燕归的每句话都十分冷酷,而且环环相扣,让冷香承受丧子之痛,却又为了海郡王全家的性命不敢寻死,这简直是残忍的惩罚!
当初,他全心全意待她的时候,她自恃美貌,眼高过顶,不顾他的深情挽留,执意远嫁齐国太子。如今,齐国灭亡了,她如此卑微臣服,只会让他更恶心。
可是,她表现得越卑微越顺从,就会越招来燕归的嫌恶和鄙视。
“不……皇上,求求你了,求你让奴婢伺候您吧!求求你了!”冷香吓得语无伦次,浑身如筛糠一般。
沉默许久,燕归再次开口,语气更冷:“你听到了吗?朕后宫的美人都在赶往齐国的路上,她们个个貌美如花,贤德贞淑,最最重要的是,她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子,非你这个残花败柳之身可以相比!朕本欲赐死你,不过又觉得让你活着似乎是更残忍的惩罚!”
燕归一阵怔忡,他以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燕铮既然已经知道当年叶德妃的真正死因,定不会放过贤妃,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选择宽恕!也许是念及贤妃的养育之恩,也许是顾念多年的手足之谊,燕铮还是手下留情了。
“回禀皇上,燕铮贼子占领义阳城之后,就派人把后宫里的嫔妃都送来齐国了!”内监小声地禀报着,“贤太妃和海郡王一家也在其内!”
“朕还未睡下,有什么事情说吧!”燕归知道,若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这些内监一般不会打扰他睡觉。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内监来报:“皇上,安寝了吗?”
“不必了!”燕归终于转过身,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她:“因为你不配!”
“皇上……”冷香的声音有些颤抖,几乎站立不稳,可是她只能竭力控制住内心的恐惧和绝望,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和挽回:“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您……”
燕归没有回答,他慢慢地扳开了她搂住他健腰的柔软双臂,连一眼都没有再看她。“朕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