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接着还强盗沿路安插了几批暗哨,但都被他暗中解决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更加郁闷,我们真是因为担心有暗哨的存在,所以一路上心翼翼,有路不敢走而去走林道,结果耽搁了不少时间。
但同时对梅西的印象大有改观,总觉得他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有年长者的风范,你这么可靠害我都快成为你的崇拜者了——这当然不可能。
但梅西一个人解决了所有暗哨这一确实是了不起,不过对方恐怕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会大意也是理所当然。
虽没能赶在贼人回巢前堵截他们有可惜,但我一开始也没有抱多少希望能够从后追上他们。
要知道卢克受了重伤从事先地逃回村子恐怕就得花费将近四个时的时间,然后我们组织救援队赶往现场,又得花费三个时,也就是,我们从起跑线开始就已经落后对方七个时,有了这些时间,贼人差不多可以将货物运回村子了。
但梅西他们刚回来不久,也就是他们在路上花费的时间比我预想的长得多。
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大的误差,完全是因为贼人太过贪心竟然将全部货物都搬走,他们搬着那么多沉重的货物接连翻越几座山岭前去放置车辆的接应,这可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更别他们连尸体也要一并搬走。
最终没能赶上他们着实让人懊悔,现在被迫要以少数人攻打一个山寨,难度真的不,唉,胃又开始痛起来了。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雪丽那丫没事吧!
我从皮甲暗藏的口袋中偷偷摸出手表,已经是晚上10半了。
车队大概是在中午1正遇袭,卢克赶回村子报信是下午4,当我们救援队赶到袭击是傍晚7,然后一路追到这里是晚上10。
也就是,村民在警戒敌人的同时持续赶了6个时的路,虽然休息了半个时,但是疲劳并没有从大家的脸上消失,不少村民更是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如果是往常身体健壮的村民,才赶了这的路怎么可能气喘成这样,虽然带来的都是一些轻度感染者,但看来瘟疫给大家造成的伤害比想象中的严重。
这仗还能打吗?我忧心忡忡地盘算起来,战斗还没开始,我的脸上已经蒙上了阴影,看来能否攻下狼牙寨,最终还得看运气。
运气是我最讨厌的东西之一,那种不确定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人安心去期待,对于从来没有中过奖的我来,就更加不能依靠它了!
虽然想让大家尽可能恢复一些体力再行动,但看来是不行了,就算继续让他们休息也只是浪费时间,他们的身体状况恐怕都已经无法好转过来,而且时间也不允许继续耽搁下去。
人质随时有危险,而我早已经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救人,如果没能将雪丽救回来,就算杀光狼牙寨的人也无补于事。
我向众人打了个作战开始的手势,便带着赖安和梅西两人先一步爬上山。
山上有一个哨塔,高二十米,借着夜色,塔上可以隐约看到两名看守的身影。
我跟赖安打了个眼色,两人猫着身体无声无息便潜伏到哨塔之下。
哨塔上负责值夜的人十分松懈,也没生火,完全没有察觉到有危险正悄悄接近他们。
我从腰间抽出一柄崭新的单刃匕首,放在嘴上咬住,捉住哨塔支架迅速向上攀爬,赖安刚好在我对面,动作敏捷得像猴子一样。
梅西在下面看着我们两人已经攀到塔的边缘,突然用力摇了摇旁边的一棵树,树叶顿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听到异响,两名守卫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了过去。
我跟赖安一瞬间便翻上了哨台,对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我已经从后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匕首雪白的刀刃已经将对方的咽喉连同左右两侧的颈部动脉一同划破,对方只是象征式地挣扎了两下便再没有半气息了。
赖安做的事跟我差不多,但他面对的对手却惊觉到身后有异,先一步转过了身,赖安左手一伸便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同时右手匕首已经捅进了对方前胸,直插心窝,贼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毙命当场。
一直都结束后,我仍然从背后抱着尸体没放开,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的右手竟然在抖,同时捂着对方嘴巴的左手由于太过用力几乎将对方的脑袋拧了下来。
但我的手之所以在抖并不是因为杀了人,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是对于第一次利用电影桥段杀人心里没底,万一行动失败从而惊动了敌人,让狼牙寨的人有了防备的话,营救雪丽的难度将急剧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