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圈真乱,能不能不混了?真素忧伤……
“那既然百里碧晨的野心是吞并雪国,那为何还要千里迢迢地让人送来聘礼。那聘礼,本公主已经派人连同礼官押着去到了玄国皇都……”单婧媛小声地开口,柳叶眉都皱了起来。
如果百里碧晨真的看上了雪国这片土地,大可派人来直接大战一场,这方法才是最简单粗暴的。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
不过,看翠春。楼的例子,倒也说得过去。他一向耐心很好,做得出来倒也不显得稀奇。
李丞相摇摇头,给她解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说,百里碧晨爱上了公主,公主会相信吗?”
单婧媛听完,马上摇头,猪爬树了她都不相信百里碧晨会爱上一个人,更何况,在玄国后。宫这么久,都不见得他爱上自己。难道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都有些贱骨头?
“媛儿,有时候,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摆在那里,从未离开。媛儿要学会面对事实。尊重事实。”李丞相浅笑着说道,怎么看着有些欠揍……
单婧媛心里恶寒了一下,开什么玩乐,除非公鸡会下蛋,母鸡变成攻,她都不相信。可心里也总有着声音在反驳,一时间把她弄得心烦意乱。
“媛儿可是因为自己冲动地把聘礼全都退了回去,让百里碧晨的颜面扫地而感觉到伤怀?”李丞相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十分笃定地说道。
单婧媛嘴角抽了抽,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那批聘礼退回去,她可是心疼了许久。若是一般家庭。像这么多的钱财,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她后悔,当然是十分地后悔,后悔得恨不得去挠墙了现在,她傻啊她,怎么能够全都退回去?要是敲诈他一点,他也有口说不出的。她真傻。真的。
“媛儿变了。似乎比以前更活泼了。都怪当年臣没有能保护好你,让你经常抑郁寡欢。”李丞相歉意地朝她笑笑,语气满是无奈和自责。
自从他自己被百里碧晨赶下台后。因为家里的钱财不够富裕,不能给养尊处优的孩子和小妾们一个安定的生活,所以一个个地连夜卷走能卷走的东西,各自离开了。
若说这么多年来。他贵为丞相,最对不起的人。也只有那个在深宫中死去的李媛了。其他的儿女,感情淡薄,即使走了,也只是悲凉。并不愧疚。
所幸,他能知道,能看到单婧媛重生。因为他所爱的女儿,一开始就并非是真正的李媛。那时候已经可以叫做单婧媛了。上天眷顾,并未能让他遗憾,额只有经历了磨难,才知道谁才是真正地真心相待。
“没有,媛儿还是当年那个优雅高冷的媛儿,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李丞相不必愧疚,毕竟那条路,是媛儿自己选择的。都是天意弄人,我们谁都不必自责。”单婧媛安慰,一边强词夺理,仿佛真正地看开了一般。
李丞相也是笑笑,不再言语,其实单婧媛所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他此次说来,不过是害怕单婧媛再次因此而悲伤,解不开心里的结罢了。
他懂的,她也懂,不必解释得很清晰,不过是因为灵魂上能够做知己罢了。两人既像是父女,何尝不是忘年之交。
因为单镜瑞和睿亲王妃在宫中的原因,单婧媛从军队里挑出几个比较出色的士兵,伪装成侍卫,镇守着乾阳宫,除了熟脸的宫女,连粗使嬷嬷全都被调走,以防再像上次那样,被无故地暗害。
宫内的环境无故地多了一些森严,连平时在乾阳宫里当差的人们也全都是小心翼翼地,唯恐出了什么大错。睿亲王府彻底地开始改革,大清洗一番之后,发现许多其他派别的毒瘤,各种探子,气得睿亲王直接格杀。
睿亲王妃在宫里和单婧媛说起时,还是一脸的后怕,原来这些年,自以为睿亲王府十分安全,谁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单婧媛因为这个,处理公务起来更是勤奋不少。她才真正地意识到,民族之间的矛盾竟然会多到这种地步,各种派别的兴起,几乎混淆了她的视听。视若不能处理妥当,看似强大的雪国,因为基石做的不好,迟早要坍塌。
如今已经到达八月,单镜轩的婚礼即将举行,请来的各国使者,其中玄国来的领头人是百里碧晨,楚国是楚均玉,安国作为鲜于璇的娘家,同行的有鲜于姬。似乎,除了楚均玉,又回到了那次夜凌香的寿辰。
单烨磊处理完了梁国的事宜,带上姚雪青,以及姚家的几个兄弟一起,再次地回到了雪国皇都,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又似乎全都变了。
睿亲王对雪国的皇都进行了一次大清洗,虽然有些人心惶惶最后揪出来的都是社会的蛀虫,百姓们也乐于拍手称快。
前镇国公主依旧是我行我素地从封地赶回了皇都,在单镜轩抵达皇城前一天抵达的,比毕竟在皇都里,年轻一辈是不能认出他们的,以至于他们风光地从大街上走过时,百姓只是新奇,并未有其他的意思。毕竟最近各国到达皇城人数十分地多,他们早已习惯。
屋内,单婧媛听着丹琴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那风光的场景,心中冷笑。她还真当是那年刚离开的时候,百姓们看到她还会尊敬。现在已经是人老珠黄,谁会相信这满脸褶皱的老太婆是当年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镇国公主,加上皇都权贵多,谁会特别在意?
“媛姐姐,公主到了封地的话,每年不都要上供朝廷吗?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如此奢华呢?”单婧媛扭动着小屁。股,脆生生地问。
单婧媛低下头,擦拭着他脸上的小汗珠,反问道:“或许是那位姑奶奶懂得做生意。所以才会挣了很多的钱,买个奢华的马车,瑞瑞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