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婧媛闻言,哭笑不得,他说得如此大义凌然,貌似吃烧鸡的他也有份吧。单婧媛并不挪动,反而懒懒地趴着。
无言大师一顿没脸,甩了甩袖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嘴里还嘟哝着什么,此刻就像是一个寻常的老人无二。
无名大师浅笑,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傲然道:“师兄就是爱吃烧鸡多了些,到底是个老顽童。呵……”
单婧媛浅笑不语,淡然坐着,自有一番风华,“媛儿来前已经通知母后和舅舅,不出一会儿,您是太外公的事儿便掩藏不住……”
话音尚未落下,无名大师急忙地尾随着师兄的脚步,连木鱼都舍弃了,直接奔着宫门飞奔,就像是遇到了追债的人似的,落荒而逃。
单婧媛哈哈大笑,指着他的背影,不停地笑着:“就说无名大师和无言大师是存在基情的,你看,无言大师才出门,无名大师便急忙跟上。唉……这是一个基情四射的时代啊,年龄模糊着,性别模糊着。真是糟心。莫愁你说是吗?‘
门外,飞奔的无名大师摇晃了一下,似乎快要从空中自由落体,满头黑线,想回头来教训一下这个小娃娃,可奈何担忧秘。密被发现,只好玩命地跑路。
莫愁从房梁上落下,很是认可地点头,努力保持着一个暗卫的高冷形象,不随着主子逗。逼而逗。逼。
“不好玩,背马,去丞相府用晚膳。”单婧媛瘪嘴,嫌弃吗,莫愁一眼。缓缓地走了出去。
莫愁突然有种想辞职的冲动,若不是因为暗卫是直接归皇室所管,若不是因为暗卫从心到人都是皇室的,她一定很认真地掀桌挠墙,严肃被嫌弃不会开玩笑。能开玩笑的,她会嫌弃别人不务正业,暗卫的日啥子越来越难过了。
单婧媛火急火燎地赶到丞相府。不知道是赶着去用晚膳。还是赶着去看热闹,总之gps如同旋风一般飞奔,只留下一个残影。
而丞相府内。寂静无比,连同仆从们都是小心翼翼地走着,花草树木皆没有折断的痕迹,十分完好;而这安静看起来有些非比寻常。特别是仆从们看到她来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差点就长跪不起了。
受着大家的大礼,单婧媛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化羞愧为力量,一阵风似的飞奔进去。准备帮大家伙查看究竟。
屋内,单婧媛突然失去了前进了力量,满头黑线地嘴角抽搐不止。不停开口:“你们继续,我走错门了。嘿嘿。我悄悄地来,再悄悄地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说完,不等里面的人说话,比无名大师逃命的速度更快,速度堪比吉尼斯世界纪录。脸上全是惊慌,风华不再。倒像是一个逃命犯。
屋内的人一顿无语,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而屋外的人伸长脖子,企图她能够一探究竟,一见她逃命的猥。琐样子,满是失望。
径自跑到大厅上,大口喝着桌上的茶水,狠狠地灌了几口,才后怕地自言自语:“太丧心病狂了。基情四射也就算了,连自己的老父亲都不放过。”
莫愁抽搐,实际上她看到的画面是如此的:独孤锐枕在李丞相的大腿上,把玩着;李丞相的手。而李丞相的另外一只手在独孤锐的额头上,轻轻地拂着他的头。
明明是一场父慈子孝的画面,偏生单婧媛看成了别人基情四射。怪我咯,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主子。
看到这幅惊心动魄的场面,单婧媛已经没有在丞相府用晚膳的兴致,急忙和gps一起赶回皇宫,惊慌的表情依旧存在着。三观尽毁,此生不复。
今日赶走了两个皇宫里的钉子户……无言大师和无名大师。又知道了一桩秘辛,独孤国师是个怎么都吃不饱的主,连师兄都没去丞相府劝他,就欢欢喜喜地去做受去了。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行,她一定要去和师兄打个招呼,免得他被独孤锐给骗了,白白辜负了一片痴心,独孤锐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作风不正。理当扣除三个月的俸禄。嗯,为国库省出银子,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原本朝着乾阳宫的方向,如此一想,便拐到了药园,脚步轻轻,唯独担心惊扰了美人儿……一个如同瓷娃娃一般感觉的孩子。
药园内,一如既往地寂静,秋末已然没有虫鸣声,只有淡淡的药香味传出,与药王谷相比,多了几分红尘之气,却也掩盖不掉此时的安静祥和。
单婧媛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不惊起一丝风浪,不破坏园内的宁静。黑夜的光芒落在她大红色的衣裳上,有着一些暗沉的色彩。
园内,许逸寒正独自优雅地享用着晚膳,举手投足间满是风华绝代,如玉的手指紧握着筷子,动作轻缓而不失劲度。
缓缓地细嚼慢咽地吃着,风华无法掩盖,单婧媛斜靠在门框上,此刻终于清楚为何独孤锐眼高于顶,却能够不顾伦理地独宠师兄一人。如此男子,哪怕是同性,都无法拒绝他的吧。
鲜于姬风华绝代,贵在干净纯粹,偶尔还会带着一丝小腹黑;皇兄优雅无比,贵在安静,认真的男子最让人倾倒;独孤锐容颜绝美,贵在邪肆,容颜让人无法忽视;百里碧晨威严震慑,贵在霸气,气质出尘;而师兄则是集中了所有人的优点,才貌不缺,令人甘心为他倾尽天下,以求来生再相逢。
只是,师傅那糟老头子给她取了个烂名字。逸寒,遗憾……注定他今生终究会有一个大的遗憾,独孤锐是他的宿命……想及此,单婧媛叹了叹。
“师妹既然来了为何不用晚膳,反而在一旁叹了气呢。”许逸寒淡淡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暖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