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吕伯道:“但知其有外室,不知其在南城外。”
张辄道:“汝何以知之?”
吕伯道:“前日佣车时,吕父再三求告,必也令其随车,——然实与外室居也。车队返回,乃随车归。此他人皆不知,惟吾知之。先生何问?”
张辄道:“彼似不知南城有警,今闻警报,甚忧,愿随车往南城相会。”
吕仲道:“城南有警,四城鼓响,声彻十里,车行焉得不知。”
张辄道:“是故有求于二先生。”
两人道:“岂敢!但有驱使,不敢辞!”
张辄道:“但至南城,伯阶欲访其外室,汝昆仲可求同往。”
吕伯道:“先生观伯阶有疑?”
张辄道:“非疑也,但求其实而已。若不允,不强求。再求而止。”
二人道:“喏!”
张辄道:“汝昆仲可往西门迎唐叔车乘,转至南城上车,务要少惊扰。”
二人应喏而去。
张辄思忖一会儿,信步走回华阳尉府。众先生都在庭前,成群地闲聊。见张辄进来,一齐拱手。
张辄拱手相还,道:“诸先生辛劳!”
一名门客道:“先生有事,但可驱使,何必事事躬亲!”
张辄道:“军国要务,自需诸先生相助;些须小事,何敢劳先生大驾!”众人客套一番,有人汇报了几件不起眼的小事,看来出城这段时间并无特殊事情发生。
张辄道:“君上至营否?”
一名门客道:“南门外隐有鼓声,想已至。”
张辄道:“盍同往南门观之?”
众门客哄然道:“善哉!”
一众门客出了府门,交代守门的武卒,但有事务,可往南门楼相告。武卒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应喏而已。
众人上了南门楼,一路自然无人盘查。但见晴空寥廓,天高云淡。往南望去,数里之处尘土飞扬,显然就是军营所在。众人指天划地,不着边际地闲聊。
张辄估算着军营的距离,极目四眺,想发现夜袭的蛛丝马迹。但由于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到。心里猛然想起一事,盘算了一番,决定去拜访一下司莽。遂对诸先生道:“思得一事,需与营司商议,且告退。约一时归府。”众门客拱手相辞。
张辄下城后,直奔营房区而去。守营的侍卫知道是张辄,上前迎接道:“先生何往,微贱通报。”
张辄道:“愿见营司!”
武卒高声通道:“将军府张先生愿见营司!”一声声接续进营,引得城楼上的众门客都回过身来,对张辄哈哈大笑。张辄也很无奈地朝上拱手示意。
少顷,营中传来发令声:“列阵!”随即司莽领着几个军使匆匆而来,出营门行礼道:“先生何令?”
张辄拱手道:“并无军务,但有一事请教耳!不必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