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花用手指了指周围的人,恶狠狠地说道,
“还有他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收了姜宁宁的好处就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一个外人来欺负我!”
“你给我闭嘴!蒋春花,你真当我是傻子呢?”
丁大勇终于忍不下去了,厉声斥道,
“你现在马上给姜知青道歉,再写一份检讨书,在大会上当众检讨自己的错误。”
姜宁宁皱了皱眉头:“队长,就只是这样吗?”
丁大勇黑着脸扫了她一眼,“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无缘无故的,蒋春花怎么可能恶意中伤我?”姜宁宁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我敢断定,这背后一定有人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那个背后的人,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了吗?”
丁大勇:“你说的是背后的人是谁,常亮吗?如果是他的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他不是我们七队的人,我管不着他。你要是实在不甘心,可以去找六队队长,或者到公社告他。”
听到这话,蒋春花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连忙说道,
“姜知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毁你清白的。我只是气愤你欺负我闺女,又轻信了别人的传言,所以才会胡说八道的!”
姜宁宁气极反笑,“你确定是我欺负你闺女而不是你闺女欺负我?”
“队长,我看她这道歉没什么诚意,不要也罢!”
“是我闺女欺负你!”蒋春花抬手就拍了顾二凤一巴掌,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姜知青道歉。”
顾二凤心有不甘地瞪了姜宁宁一眼,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行了,该干嘛干嘛,都散了吧。”见状,丁大勇一锤定音道,
“蒋春花,把你那检讨准备准备,晚上开会的时候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人群散了,顾向南却没有离开。
“他今天欺负你了吗?”他问。
“欺负倒是没欺负,就是故意恶心人。”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常亮并不像普通的二流子那样对她动手动脚,可做的事却比动手动脚更加恶心!
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那她还可以告他“耍流氓”。
但他把那个度把握得很好,不仅可以坏她名声,还能给他自己留有辩解的余地。
她若是真的去告他,他大可打着“追求她”的幌子敷衍过去。
毕竟他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她,上面就算想定他罪都不容易。
像常亮这种滑不溜秋的泥鳅,可不像是个普通的二流子。
姜宁宁总觉得他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自己一口。
“顾向南,我总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向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露出手背青白交加的脉络来。
“你放心,他不敢的!”
扔下这句话,顾向南转身走了。
等傍晚姜宁宁下完工回到知青院时,已经在房间里“咸鱼躺”的丁佳佳像是被打了鸡血般原地复活。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房间里蹿了出来,对她八卦道,
“宁宁,你知道常亮被人揍了吗?”
丁佳佳显然也听到了白日里发生的事,对常亮那是恨得咬牙切齿,
“刚刚回来时我看到他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就跟个猪头似的!也不知是哪个英雄好汉下的黑手,简直太解气了!”
姜宁宁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顾向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