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箐箐死死咬着嘴巴,知道真相后,恨不得现在就用刀捅死池老太和周冬梅。
她们分明是看中父亲的抚恤金,母亲不肯拿出来,她们就把母亲撵走,害得自己和妹妹没有了妈,得了抚恤金还虐待自己和妹妹。
她就不明白了,奶奶为什么对自己和妹妹的态度这么差,难道就因为她们是女孩?还是说奶奶不喜欢父亲,所以也不喜欢自己和妹妹?
池箐箐失神地回到家中,心里乱糟糟的。
陆北川看到媳妇失魂落魄,心中涌起担忧,“箐箐,问到什么情况了吗?”
看着丈夫,池箐箐心里的愤怒痛苦和对母亲的思念,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扑进丈夫怀里失声痛哭。
陆北川从没看到媳妇这样伤心,在他眼中媳妇永远是那个面带笑容双眼有光的姑娘,身上有一股子什么都压不垮的劲,可今天媳妇在他怀中难过痛苦,脆弱无比。kanshu五
他紧紧抱住妻子,什么也不问,让她把痛苦和难过都释放出来,轻轻用手帕替妻子擦掉脸上的眼泪。
“我妈妈是被、是被我奶奶和大伯母撵走的!她们、她们为了霸占我爸的抚恤金,她们丧尽天良!”
池箐箐说着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陆北川心疼地抱紧妻子,“别哭,只要知道这,咱们把妈找回来,等找到妈就接她跟咱们一起住。”
池箐箐想起前世周冬梅的话,母亲被外婆卖给人贩子,卖去贵省的山沟沟了,贵省那么大,全是山,她到哪里找妈?
那封信!
池箐箐记起,周冬梅说当初母亲来过一封求救信,但是被她烧了。
那封信到底有没有寄过来?寄给谁的?她擦干眼泪就往外跑,陆北川不知道媳妇怎么了,连忙跟着追出去。
此时正是晚上下班时间,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看到池箐箐满脸泪痕跑了,又看到陆北川追出去,众人纷纷议论。
“福香,看到没,这才刚结婚两口子就吵架了。”
“不是说今天回门吗?出啥事了?”
张月菊一脸坏意,“不管出啥事,肯定没好事,我刚才看到池箐箐哭得眼睛都肿了,结婚三天就吵架,肯定过不长。”
“哎,别胡说。”
“我没胡说,看着吧。”
池箐箐一口气冲到镇邮局,人家正要下班,她一把拽住工作人员。
“麻烦你,我想查封信。”
“下班了,明天再来。”邮递员准备关门。
池箐箐突然哭了起来,“我等不了了,我等了好久好久,求求你就帮我查一下吧,求你了。”
拽着邮递员,池箐箐不肯撒手,难过恨不得将她淹没。
“哎,你别……姑娘,你可别这样。”
见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邮递员生怕自己说不清,“好好好,别哭了,你进来吧,我帮你查。”
池箐箐吸着鼻涕进来,先报了母亲的名字查寄信人,邮递员查了近几个月的都没查到。
“姑娘,你报一下收信人,这附近的信都是我送,你说收信人我印象能深些。”
收信人?池箐箐想了想,母亲会把信寄给谁?当初信被大伯母烧了,难道是寄给大伯母的?
“山坡村的周冬梅。”
邮递员想了想,“没有。”
“山坡村池新旺。”
“也没有。”
她又把池家所有人包括自己和妹妹的名字都说了一遍,邮递员斩钉截铁说道:“没有这些人的信。”
“您确定?那去年呢,前年呢?”
“姑娘,我在这一块工作二十多年了,如果有我肯定会记得,山坡村的信件不多,我记得很清楚。”
“那、那您能帮我个忙,但凡有人给我家写信,您能转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