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板带着,来到三楼包间,胡承全站在门外,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会是谁约自己,然后猛地推门,看到坐在里面的张秀兰和池箐箐。
看到池箐箐的脸,胡承全还是有些惊艳的,这个姑娘长得艳丽端庄,比年轻时的张秀兰更美,但一看就是母女二人。
“秀兰,你想我了。”
胡承全换了个调调,带着嬉笑坐了下来,“这屋里真凉快,舒服。”
“说吧,你们找我干啥?”
张秀兰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想知道,当年是谁让你害我清白的。”
胡承全笑了,“谁害你了,不是你看上我的吗?”
看到母亲脸色发白,池箐箐冷声道:“今天找你来是好好谈事情,你若不想好好谈,此事也好办,不过是麻烦些。”
“哦,我倒要听听,你这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胡承全眼中带着玩味目光。
“我一个年轻姑娘能有什么法子,不过是找警察了。”
听到警察二字,胡承全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凶狠还有惧意,被时刻注意他的池箐箐敏锐抓住,看来他还是怕的。
“不瞒您说,我丈夫现在在龙泉矿保卫科当科长,跟派出所和分局的关系也比较熟。我们这次请您来的目的,不是想结仇,而是想请您发个善心,把以前的事情澄清一下,我母亲是烈士遗孀,背着这种不干不净的名声,她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当然如果您不肯,您心里最清楚,我母亲是不是清白的,那到时候我只能报警,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
“哼!”胡承全冷哼一声,“这种事情怎么说得清,警察也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家事。”
“我母亲是烈士遗孀,如果我以诽谤告上法庭,你看警察管不管。其次说不说的清还真不一定,走访调查一下,比如您以前啥事不干,突然有一笔钱日子过的滋润起来,警察是不是要你说出钱的来源,再比如你扛得住,但是某些人在警察的审讯下扛不住了呢。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在派出所走一遭,我相信山坡村的人再也不会胡说八道了。”
胡承全紧紧皱眉,没想到张秀兰这个女儿,倒是个难缠的主,他回来是避风头的,可不想惹上什么警察。
“小姑娘,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池箐箐感受出来胡承全话语中有所缓和,“我本意也是跟您谈一下,并不想威胁您,只是您不配合,我母亲不能一辈子背着这个名声,临了见我父亲,她也会不安心的。”
胡承全长长舒了口气,“行吧,我也不是那黑了良心的人,今就把当年的事跟你们说一下。”
事情其实也简单,就是张秀兰猜测的那般,为了独吞日子的抚恤金,池老太找上他,许诺给他二百块钱,让他假装跟张秀兰有私情。
但因为张秀兰平日里行为检点,他最后没办法,只能在路上拦着张秀兰拉拉扯扯,污了他的名声,最后池老太和周冬梅联手撵走张秀兰,才给了他那二百块钱。
说完事情,菜也上来了,看着菜色不错,胡承全眼中多了几分满意。
池箐箐给他倒了杯酒,“您请。”
胡承全哈哈一笑,“我以为我做了这种事,你们该恨死我,没想到这么客气。”
张秀兰深吸一口气,“我确实恨你,但我更恨池家,恨我那个婆婆和周冬梅。”
“您尝尝,这时候的螃蟹挺肥的。”
胡承全点点头,一边儿喝酒一边儿啃螃蟹,等藕汤端上来,他更是满意极了,“在外面这么些年,最想念的就是家乡的藕汤和热干面。”
池箐箐心中一动,听这话,胡承全跑到外省去了,而且多年没有回来。
酒足饭饱,胡承全一推碗筷,“说吧,你们还有什么事。”
见池箐箐面色惊讶,他得意道:“我刚才说起当年的事,你们丝毫不惊讶,可见心里有数。所以我想你请我来,不光是为了听一下当年的事吧。”
张秀兰也不想藏着掖着,马上就中秋了,她还要请胡承全帮忙。
“当年的事,是我婆婆贪图我丈夫抚恤金,可她们得到钱之后并没有善待我两个女儿,所以我想把钱要回来,但我去要钱,她们肯定要拿我不检点说事,如果你能帮我澄清名声,我会十分感激。”
胡承全心中转了几个弯,这次回来他不想惹事,更不想去倒腾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尤其池老太和她那个大儿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这胡承全嘿嘿一笑,“张秀兰,你那个婆婆和妯娌,我都惹不起,再说你去要钱,我出力,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